一大家子人在包哪种料馅的问题上聊起天来。
满星一边说着话,一边注意着老二,见这小子神情隐隐消沉,明显还没有缓过来,接受自已是蠢死的有这么难吗?这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下午,方荷去了后山园地里摘野艾草,蒙翠姝牵着小菱儿的手也跟着去了。
连昆则和承宽在家里说着话。
卫承启去了老族长家里问好,景澄和瑞南也跟着去了。
正当满星从灶房里给连昆拿茶壶出来倒茶,听得连昆在问:“睿才,你买了新鞋子吗?”
满星目光落在了蒙睿才的鞋子身上,确实是双新鞋子。
“这是睿才表哥早上在杏儿姐姐的铺子里新买的,杏儿姐要送给睿才表哥,睿才表哥不肯,俩人推搡了好一会睿才才无奈的收下了。”正洗着脸的卫承佑说,见娘从灶房里出来,道:“娘,我和睿才表哥还要去趟镇上谈生意,晚上会晚点回来。”
满星点点头,目送着俩人出门。
“真是奇了,睿才向来对生意无感,他小时候就是因为他爹要他学做算帐才去了镖局拜师,没想到还能跟着承佑谈生意。”连昆寻思着许是在这里太无聊了。
满星也没多想,道:“这几个表兄弟中,承佑和睿才是认识的最早的,所以也聊得来。”其实这俩人性子上挺像的,都很重情重义。先前小儿子和另俩合伙人做特产生意,有时进货回城晚了,睿才会给开城门,那时还不认识,也不知道彼此是亲戚。
再后来,她知道了睿才是蒙子平的儿子,并没有想过要往来,承佑因着睿才的开门之情,倒是时常有接触。儿子之间有走动,满星和这侄子的关系也就亲厚起来。
晚上的睡觉,满星本想让殷景澄和卫承启挤一挤,结果老二直接拒绝了,殷景澄为此闹了脾气,当夜就要回越城。满星好说歹说才劝下来,跟邻居去借了一间客屋,让小儿子陪着景澄睡到隔壁去了。
明天上坟要早起,大家都睡的早。
让满星没料到的是,她竟然梦到了斐丛安,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她的意识里,斐丛安的身边站着一名大师。
斐丛安温柔的声音传来:“十多年前的往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无法走出那份愧疚,唯有在佛前才能还我心灵一片清净之心。”
旁边的大师听了,道了句阿弥陀佛,拿出一把剃刀,开始为斐丛安剃度。
满星下意识的上前去阻止,她不喜欢帅哥的头上阳光照过的时候白亮一片,卫承启的声音突然在一边响起:“娘,前世的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无法接受自已是被蠢死的,唯有在佛前才能还我心灵一片清净之心。大师,请为我剃度吧。”
满星见到了原本要给斐丛安剃度的大师朝着老二走去。
“不要。”满星猛的睁眼,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