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私铸货币常有发生,一来是朝廷监管不力,二来,这个成本很低,三来,有些官府也是带头铸假币。尽管各个朝代都是颁布了严格的律法来禁止私铸货币的,但真正实施起来很困难。
如果这些假币都是在青州和豫州地带用的,却还流通到了这里,满星觉得这个问题很大了。
“庆生,你还记得这些年来,南派的官员犯事后都被贬到哪了吗?”卫承启看着彭庆生,他们俩人早已将南派所有的事给查了个一清二楚。
彭庆生目光一动:“豫州。这十多年来,南派看着一直被京派压制,但总有几人是有真才实学的,奇怪的是,这些正要上升的大人总会莫明其妙的犯错,随手被贬至外地,当时有两位做为了青州和豫州的刺史,其余的都被贬至了这两地的郡县。”
众人都倒抽了口气,再笨的人都想的到这沈谦之要做什么,这是想占山为王了。
“殷淮,承启,你们得去查清楚了。”欧阳老将军道:“私铸货币若是控制了流通,大越将乱啊。”
殷淮点点头。
“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我们不可越权。”卫承启朝着殷淮道:“还请表舅书信殷宵大表舅,将此事告知刑部侍郎,御史中丞,让三司派人速查。”
殷淮想了想:“这种事确实该三司会审去查。”
“荒唐,急事急办,这书信一来一去得到什么时候?”欧阳老将军呵斥道:“你们得先查起来,我护着你们。大越百姓也就这百年来才安居乐业下来,绝不可再乱。”
“老将军,请息怒。”卫承启道:“我们这才走了两天而已,这一来一去,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也不过一天时间。”
“是啊,老将军。”彭庆生也在旁说:“各司有各司的规矩,破了规矩越了权,日后相处就难了。再者,沈谦之要真有谋反之心,我们这里的人,文的文,弱的弱,仅凭你们几人的保护没什么用。”
欧阳老将军瞪着这两个文官,文官就是瞻前顾后,胆小怕死,这就是他最讨厌跟文人打交道的原因。
殷淮看了承启和庆生一眼,淡淡道:“我和老将军的想法相同,三司派出的官员一来一去,怕得多耽误几天时间,我们可以先查起来。”
唔,满星看看殷淮和老将军,又看看老二和庆生,这一刻,她对于皇帝的感受,似乎有点明了了。
“表舅说的是,但不必这般劳心劳力,”卫承启清冷的声音颇为冷静:“豫州和青州的刺史,也该回越城一趟了。”
“你的意思是?”殷淮随即明了。
“我可以递上密折,让皇上把两州的刺史宣进宫里,就说皇上想他们了。”卫承启清冷的声音:“看看两州的反应,要是他们来了,自然有他们处理不完的事,以后就直接留在越城做事了,要是他们不来,足以说明问题。”
欧阳老将军冷哼一声,这小子心眼可真是多:“既然足以说明问题了,最后还不得去查?”
“老将军,”彭庆生道:“这自然是要查,方才说了,必须三司会审后派出的官员才能查。”
“你们这球踢的好啊。”欧阳老将军被气笑了:“你们不是被皇上派去查情况的吗?什么都交给皇上和三司,要你们何用?”
卫承启指了指手中的铜币:“要是承佑所说的是现状,那这事就已经急了,想来皇上也没料到会如此。我们两人都不擅长查案,自然胜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