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神色平静,放在桌下的手却不自觉搅在一起,好一会儿才镇定地说:“是。”
这一个字,将祁渊眸底的风暴彻底掀翻开来,仿佛漆黑的海面突然浪涛滚滚。
他放在桌上的手紧捏成拳,手背青筋鼓起,满身戾气和冷锐,“谁的?”
“重要么?”
江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重要,祁渊。”
“即便没有怀孕,我们之间早就回不到过去了,不管是你母亲还是赵轻依,都像一座大山拦在我们中间。”
“我既接受不了你和赵轻依的‘纯友谊’,也无法苟同你母亲的旧观念,更不会单纯因为过去的五年,就和你草率的迈进婚姻殿堂。”
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段时光,“那未免,对曾经那个认真付出的我太不负责了。”
祁渊眉心皱成了川字,深邃的眸光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半晌才冷声道:“这就是你劈腿的理由?”
“我没有劈腿。”
江楠嗓音平静,眼神也毫不心虚。
为什么要怪到她头上呢?
说到底,江楠自己也不过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如果真的要论对错,就只能谈造化弄人。
祁渊那晚真的和赵轻依在一起吗?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
又为什么没有锁门?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现在结果也已经达成,江楠不想重提当初那件事,否则只会显得...... 她像个笑话。
祁渊坐在她的正对面,能将她的所有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包括嘲讽和不屑。
......她在不屑什么?
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