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之间吹个头发无伤大雅,江楠,你说呢?”
她能说什么?
当然不能。
除了朋友之外,他们现在还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肩负着替双方搪塞家里人的重任。
风筒里的风呼呼滚出来时,江楠能感觉到粗粝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脖颈,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毛孔一直蔓延到神经末梢。
她脊背都绷紧了。
心跳越来越快。
好在呼呼的声音掩盖了紧张,她一动不动,任由身后的男人给自己吹头发。
而事实上,沈时宴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女人柔软的发丝从指尖穿过,若有似无的香味被风送进鼻翼。
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一头野兽正在苏醒。
不想再等下去了。
很想很想......现在就告诉她。
他对她心仪已久。
沈时宴沉沉的呼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更知道......
如果真要说起来,他现在还是一个戴罪一身的‘罪人’,在坦白爱她之前,更应该先坦白隐瞒的那些事。
沈时宴手上一顿,忽而觉得前面的路道阻且长,却只有在心里深深的叹息。
“可以了。”
暗哑的嗓音一响,江楠倏地站了起来。
迎着男人的目光,她才察觉到自己刚才反应过激了。
她目光定定的,抬起一只手指着床上,“那个......你要去洗澡吗?我要先睡了。”
沈时宴嗯了一声,把吹风机放好之后,又转身去衣柜里拿了睡衣。
去浴室时路过江楠身边,她不知道怎么想的,没事找事般的也走了过来,交错而过的一瞬间肩膀不小心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