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再随意不过的动作,由她做起来却透露出一丝女儿家的柔情,宛如神话中走出的美神维纳斯,轻轻一抹便勾勒出令人心动的画卷。
裴钰不动了。
钟语雪却蹙起眉。
怎么感觉裴钰突然僵硬了?
“姐姐,”眼见钟语雪似乎不受影响,沈若光面上流露出一丝着急,往前走了一步,似有所指道,“姐姐,这块手帕是别人送的,我一直没舍得用,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真是太好了。”
“沈小姐对她姐姐真好啊,哪怕她姐姐那么欺辱她,甚至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毁坏家族名声,她也不嫌弃她甚至愿意出手帮忙,真是心善。”
众目睽睽之下,众人听这话只觉得她善良贴心,纷纷感慨。
“就是啊,据说上次比赛她正好是第二名,依我看,指不定她姐姐知道她要参加这个比赛,故意使了什么手段,想要压她一筹。”
”据我所知,钟语雪在萧家当了五年的家庭主妇,可以说是无所事事,怎么可能突然参加比赛就获得冠军,这其中的门道,想来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恶意的揣测和猜忌,赤luo地刺向钟语雪,似乎要将她盯着名为耻辱的木桩上,让所有人看见她的落魄和可悲。
钟语雪动作一顿,在沈若光眼中迸发欣喜的一瞬接道。
“确实挺好看的。”毕竟光纹样她就绣了整整三个月,十指几乎都被扎成了血窟窿,怎么能不好看呢?
在她和萧然结婚的第一个周年纪念日,她像所有青涩的女孩一样,祈求用真心获得丈夫的爱。
只因他一句想要她亲手做的东西,她琢磨了两个月才确定送他一块亲手缝制的手帕,向最好的绣娘学了整整五个月,绣坏了十来条帕子,差点把眼睛熬瞎。
曾经作画的手为他绣得都是窟窿眼,疼得快拿不起筷子。
她却甘之若饴。
可没想到,当她拿着手帕送给他时,他惊诧又轻蔑“我只是想让你找点事做,你怎么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