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湿的毛巾，拧干后，仔细地擦拭着乔鸢苍白的脸颊，脖颈，以及露在外面的手臂。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

温热的药，一勺一勺地送进乔鸢的口中。

安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乔鸢的脸上，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好苦......”乔鸢虚弱地低喃，眉头微微蹙起。

“良药苦口，乖，喝了就好了。”安宁柔声哄着，像哄小孩一样。

乔鸢艰难地咽下苦涩的药汁，眼眶再次泛红。

“水......”

安宁连忙将温水递到乔鸢的唇边。

乔鸢小口小口地喝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病房里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乔鸢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口中发出细碎的呓语。

突然，她猛地惊醒，从噩梦中惊坐而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别怕，我在。”安宁一把握住乔鸢颤抖的手，将她轻轻地搂进怀里。

“安宁......”乔鸢的声音带着哭腔，紧紧地抓着安宁的衣服，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在，我在......”安宁一遍遍地重复着，轻拍着乔鸢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

乔鸢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但身体仍然止不住地颤抖。

安宁将她轻轻地放回床上，掖好被角。

“还难受吗？”安宁关切地问道。

乔鸢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安宁心疼地看着她，默默地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声的陪伴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