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玉侍们总说,乐进景楼醉梦出,每次都是迷迷糊糊的就过去了。说奇怪吧就是像做梦似的记不清过程,说不奇怪吧醒来浑身酸疼余韵悠长,也美得要死。
现在解惑了。
一早上的时间。
竹馨只知道晕乎乎的呢喃求饶。
同时忘情吸嗅,总也舍不下这股特别的香味。
“公子~”
“威武~”
刚准备下床的韩昭冷不丁又被勾住手指。
他回头一看,却见竹馨犹如着魔。明明已经不省人事了却还是死命的贴过来,结果一晕乎差点就拿头往下栽。
所幸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三下五除二摁回床上盖好被子。
顺势也看了眼她红彤彤的脸颊以及脖子,像是火烧一般,抱在怀里则如同温玉,异常舒适。
但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异常。
“太初,还有这功能?”
带着疑惑,韩昭边穿衣边打量。
他这方刚起身,睡梦中的竹馨便若有所感的呜咽,一只小手软绵绵的撇出被子来,嘴里还梦呓着:“公子莫走~竹儿…”
此时房中凌乱。
韩昭穿戴好衣裳,回到床边再为竹馨掖好被子,刮了下她的鼻头笑骂一声‘小水娃’,这方起身出门,唤来其他玉侍进屋照顾。
“喔!竹馨竟这么厉害呀?”
“…”
未免被这群玉侍折返出来抓住,韩昭快步走向楼道,刚好便瞧见正在往楼下去的杨玉师。
而听着他的动静,这位大御姐顿时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走掉。
韩昭带着疑惑下了楼追望,却只见得一阵焰光乍现,却是连杨玉师的屁股都没瞧见。
“慌什么呢这是?”
“莺歌,玉娘咋了?”
楼堂大厅中,多了一张大衣架。
衣架上挂着一套大红大紫的新郎服。
显然已经送来很久了,大伙已经过了新鲜劲儿,都在楼外忙活自己的事。
唯有莺歌围在边上细心的检查,见得韩昭来了也没停下,却带着笑意白了他一眼,揶揄道:“公子做的好事,公子自己不知道呀?”
“嗯?”韩昭不禁疑惑。
却见莺歌秒变幽怨的嗔道:“竹馨呀竹馨,太大声啦~~”
韩昭心想这和杨玉师有什么关系?
转念一想,他不由得挑起眉头勾起嘴角,反问道:“你是说,玉娘又跑来偷听了?”
“又?”莺歌也倏然兴奋,并且马上就牵住韩昭小声道:“是不是又偷听奴婢可不知道。不过呀,玉娘从早晨就一直在楼上楼下的来回打转,问她她就说有事情找公子,然后在门前一等就是好一会~”
她鬼鬼祟祟的左右张望,确认杨玉师不在后便笑得更欢乐:“依我看呀,公子现在去她房里抓她,一抓一个准。玉娘现在,铁定是润了~”
说完她还挑了两下眉头,一幅信我准没错的样子。
给韩昭逗乐了,然后摇了摇头,没打算去让杨玉师难堪。
他转而搂住莺歌的小蛮腰,打量起跟前的这件新郎服。
整套皆以绫罗绸缎精制而成,极具奢华与大气。里外三层为圆领龙袍带红腰的样式,暗底连纹,绣龙游金,龙纹自胸口往下穿过红腰渐消于长摆,与整体的大红福气毫无违和感,相反有种将低调与奢华糅合到极致的别样美。
总的来说,衣裳做得很好。
大红福气满满。
游龙象征皇子尊贵。
而且不是那种死板的锦服更不是入赘的嫁衣,韩昭一眼就很满意。
“但这连裤子都是红的什么意思?”他惊了。
“扑哧~”莺歌当场就笑出声来,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拿起边上的另一条黑裤子:“喏~猜公子就不会想穿红裤子。晶灵说,红裤子是大夫人特地交代的,说是要狠狠冲喜。嘛~也不知大夫人如何想的,总之奴婢依着公子的喜好检查了几遍,倒是没发现其他稀奇古怪的地方了,换一下裤子就好。”
一说是王凌烟交代的。
韩昭就释然了。
免了莺歌提议的试穿,只道送进卧房夜里再说。
待莺歌软兮兮的扛不动衣架唤来柳大爷帮忙,他也已经去到玉台跟前,拿起摆在上面的假平京。
情不自禁的也有了点笑意。
刨除圣旨不说。
他和上官鸯乐的关系,其实就是从平京开始的。
便是现在,这位九公主也想通过平京来抓他的老底。可惜真正的平京已经归入古鞘,寄于地下。
像现在这一把假平京,在主阁中仔细找找,少说能找出来八把。
然而他去确认过。
只剩七把。
丢失的那一把被丢在楼后的树棚里。‘死相’极惨,是被人一怒之下用爪子捏坏的。而犯罪时间,便是他在俞家商会挨刀的那一天。
杨玉师说,他前脚刚带着人走,后脚上官鸯乐就过来了,除了卧房之外到处走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