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觉得甜如蜜。
可随着众妃日复一日的哀怨,阿行天这方想起来,韩昭在这小半月里竟没有行过淫事。别说荒淫之事了,连近在咫尺的妃子他都没碰一下。
搞得众妃明明行走在这太阳底下,却好似被打入冷宫一般。
韩昭亦顿了顿手,继而会心一笑说道:“女人哪有我儿子来得重要啊?哪有你重要?”
这话直教淑妃德妃化作怨妇,却也无法埋怨。
天子,固然是最重要的。
不单韩昭这么想,她们也是这般心念。
毕竟,谁敢与天子争宠攀比?
如今能跟着挨在韩昭身边,已是天子宽仁。
而阿行天则是不禁甜蜜喜笑,摸着肚子亦更加幸福,只不过念头起了就收不住了,总也觉得韩昭哪里怪怪的。
从前拼了命的要玩女人。
如今忘了命的照顾她。
说实话她很喜欢,很喜欢被韩昭环绕着的感觉,不禁也生过暂时将国事交由谁人,放下一切与情郎终日沉沦。
但越是这般冲动着魔,心绪便愈发沉静。
刚好,此时朱瑛款款行入亭台,带来了两则消息。
“禀陛下,主母夫人已至溧阳,一路平安。”
“不良帅邵先师不辱圣命,日前查获无面暗居,暗居中有一地道直通左相府。”
“地道?”阿行天眉头一皱,立即联想到无面之所以神出鬼没难以抓捕的原因。
这时朱瑛点头再说道:“另有坊间传闻,说陛下色令智昏,忠奸不分,实为女情误国。不良帅接到消息说,无面不日将再行屠刀,以清君侧。”
啪的一声。
阿行天一掌瞬间拍碎了石桌,面色转瞬间阴寒如冰。
众位妃子吓得瞬间跪伏,韩昭却是虎躯一震,一个箭步便冲进亭台拿住阿行天的手,百般心疼的摩挲着:“乖乖莫生气莫生气,莫动了胎气,好事来的好事来的,没必要与他们置气。”
阿行天果真合上眼,做了个深呼吸,随即好笑反问:“别人都骑到朕头上来了,还是好事?”
韩昭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却也好笑着说道:“傻啊?你抓不到他们不就是因为他们不出手?现在他们明说了要杀人,那不就是抓他们的好机会了?”
阿行天微微挑眉,不禁弹了下韩昭的脑门:“就你聪明~那你且说说,他们这一次要杀谁?”
韩昭狐疑着瞧了眼朱瑛:“阿猪刚不是说了左相吗?哦不对,地道通往左相府,说明左相有可能跟无面是一伙的?好像也不对?害反正每天上下朝的就那几人,要不左相就是右相,六尚九卿……”
瞅他掰着手指头算着朝堂上的官员。
几乎把人都念了个遍。
阿行天不禁莞尔,却也有些埋怨。
韩昭近来没少往大殿跑,认清了这些臣工倒也正常,但也因此传出了她女情误国的传闻。
要怪韩昭吗?
阿行天生不出这个念想。
且不说韩昭近来乖巧,不曾与她行房更别说害得她下不来床理不了政,便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曾因韩昭而荒废政事。
然而身为帝者,没有清者自清的说法。
市里坊间多有流言,自是无知可畏,使人言可畏。
但老百姓大多是无罪的。
有罪的,是散播谣言的这些人。
即是无面。
饶是阿行天也没有想到,任凭地支影卫尽出亦拿不住无面,这一方横空出世的神秘人,竟比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而此时此刻,‘地道’的发现,教她意识到了其中根由。
同时也吸走了她的注意力:“查吧,令不良人掘地三尺,务必将其逼回陆上。”
说着,阿行天看向朱瑛,淡淡说道:“另外,令‘旖蒙’分守左右相府,盯紧左相的一举一动。令‘柔兆’分守尚书府邸,‘强圉’分守九卿家宅,令地支十二队以无面所散之罪证,按人头分配,严加看守,做好应敌的准备。”
“你,亲自出马,领阏逢与玄英各二十员,八方策应,不计生死。”
“朕,只要枭贼人头。”
…
上官府地下石屋中,正在借聚元阵冲击太初境界的柳大爷突然打了个很长的哆嗦,然后屁股一紧,眼睛猛地瞪开。
再然后紧张兮兮的四望。
重点看向身后这一堵照得她莫名其妙脊背发凉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