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秦九川在他这的作用,连通慕容后就到头了。
接下来秦九川愿意往哪里去,都好,别寻死就行。
所以韩昭笑了笑,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真诚的说道:“我生在帝王家,注定是寡人。能当朋友就不错了,挚友……或许只能挚与酒里。”
俩大男人说情,未免矫情。
秦九川倒也洒脱,莞尔一笑便不再提,也不再劝。
“说来,你说过请我喝酒的,啥时候安排?”
刚好这时,后方的萧诗双动了。
她犹如身负万斤般艰难起身,如行尸走肉般走向卧房。
进屋。
关门。
由始至终低着头,不曾看韩昭一眼。
韩昭却一直盯着她看,直至房门缓缓闭起,这方取刀起身:“这不就巧了,正好我也想喝酒了。哦对,你与慕容仙子处得如何,可有机会娶回家?”
提到这事儿秦九川就来劲儿了,他抿了个了不得的表情。
然后摇头:“没戏。”
韩昭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干脆?不像你啊,看上别人了?”
秦九川笑了笑,有点难为情的点点头:“算,是吧。前些天差点就没了,临死想到的,只是那一碗没吃上的饭。”
韩昭似笑非笑的给了他一拳:“云瑶啊?”
秦九川啧了下嘴,极不耐烦的甩手转身,避而不见。
韩昭不禁畅笑,转而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若你有情她有意,你无需顾虑,我从未将我的人视作奴仆,云瑶本是世间自由人。”
“嗯,我知道。”秦九川淡淡而答。
然后俩人不再多言,静待结果。
等了一时又三刻,卧房的门终于打开来。
萧诗双从中阑珊走出,依旧是低眉垂首的样子,随着走近,她的步伐越来越缓慢,沉重。
秦九川和韩昭不禁对视,心情也莫名的受到感染。
很快。
萧诗双来到跟前。
扑通一声,她双膝跪地,额头砸地。
“双儿自幼无父无母,由兄长带大,兄长待双儿如人间至宝…双儿,实在下不了手。”
“求公子,饶了我家兄长,双儿愿…”
后边的话,韩昭没有再多听。
秦九川也舒了口气,随即轻笑摇头,抠着耳朵转身离去。
无法手刃至亲者。
尚有良知。
若来日与韩昭结亲而兄长病逝。
韩昭即成为她的唯一至亲,或可如今日这般,再无背叛。
前提是,适可而止。
逼人至此,使人疯魔。
再疯下去那就什么都说不准了。
韩昭默叹了一声,随即扶起萧诗双,迎上她这一张早已憔悴得不复貌美的容颜,凝望着她这一双早已憋得通红的泪眼。
然后渐渐的柔了目光,怜惜着为她擦去泪痕:“好,依你。不难为你了,不杀他了。”
“莫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