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
分明是刻意留在此处的肚兜,一瞬便教主仆二人举棋不定,不约而同的开始左右警惕。
相比起阵外的妖虫,到底还是人为的鬼祟更叫人紧张。
然而四望静无声,韩昭上前摘下这张肚兜,稍一打量,神态便有了些凝重。
“紫金的…”
幼妶在旁嘀咕:“寻常人家可用不起这种料子的。”
紫色天生就有种非富即贵的气质,丝绸的质感入手丝滑,金丝绣纹繁复而精美,凭空想象它穿戴在女子身上,便有一种极具勾引的诱惑力。
根据多年的情场经验来判断,韩昭料定这玩意儿保底得是某位官家大小姐的贴身之物。
毕竟丝绸一般人家穿不起,普通人家也不敢用紫金。
更有关键的证据在于,上官鸯乐的衣柜里就有这种肚兜,宫中几位公主也爱用金丝绣纹飞凤。
“李珠姬,来过。”
无视掉如临大敌的幼妶,韩昭一边回望阵外山门,一边摩挲着手中软物,隐约还有点温度,带着一种熟悉而陌生的香味。
忽然,一点凸起吸住韩昭的精神力。
他将肚兜反过来一看,其贴身的这一面中以白丝绣着一个字。
‘金’
韩昭眉头一皱,何意?
李珠姬来过,却没有趁他和山客拼命的时候偷袭,还以肚兜留下这般意义不明的一个字……
正当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阵外山门再度传来妖虫的叫声。
这叫声由近而远,似乎正在往玉阶上奔去。
不待韩昭回神,边上的幼妶忽然闷哼了一声,捂住了之前被鞍才咬伤的手臂。
“我看看。”
“不不用,奴婢无大碍~”
“少说废话。”
韩昭一把拽过幼妶的手,撩开其碎烂的衣袖一看,一排咬痕将这只雪白的小臂啃得皮开肉绽,伤口发红发紫,煞是严重。
看着幼妶躲闪的目光,一副害怕挨骂的样子,韩昭不禁心疼,也有些无奈。
“我怎么教你的?一旦情况危急,你该怎么办?”
幼妶低下头看着脚尖,声细如蚊的说道:“跑~”
“那你为何不跑?”
“奴婢…舍不下公子~”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韩昭并未因此而高兴。
虽说现在他成婚了要当爹了,身边的红颜知己也好小情人也罢早已多不胜数,可做人不能忘本。
诸如幼妶清濛杨玉师这些从韩府就一直跟着他,几乎陪着他长大的女眷,早已同亲人一般无二。
如今看着幼妶为了救他而受伤,真真就是不如他自己挨上两刀来得痛快些。
“好好的手臂,日后留了疤,我看你怎么嫁出去。”
“奴婢不嫁~”
“还顶嘴?”
“~~”幼妶的小嘴抿成了波浪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倔强的。
却听韩昭忽然说了一句让她心花怒放的话:“留疤就留疤吧,我也不嫌弃。”
幼妶猛地抬起头来,俩眼放精光的样子宛若瞬间伤势痊愈并且精神倍儿爽,“欸?公子说什么?是要奖励奴婢吗?”
韩昭佯怒瞪了她一眼:“还闹?”
幼妶一喜,马上挺进一步靠进韩昭怀里,她忍着兴奋含着羞的抬起头,两只好看的杏花眼里即刻浮现出迷离的爱意,然后微微蠕着蜜桃唇反复明示。
韩昭瞬间想到刚才被灌了一肚子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