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侧最老的这一位,则是如宇文周也那般的百战老将,德高望重,旗下部将无数。
这三人只要合力,轻易就能教第五玄军分裂。
于是在沙盘的一侧,一道圣旨何其显眼,揪他们的心。
“人头车啊,分明就是在跟咱们宣战了,这韩昭早有防备。”
“赵福康,真是废物。”
“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纵容平王小儿。”
“世事难料啊,如今赵福康被擒,不论他有无供出我等,我等都不能干等着了。”
“老廖已经进城,连他带上东海那位一起打掉,万事皆可定。”
“一战功成,东海将群龙无首。届时你我三人合力,以瞿塘向冲云进军,定能平定叛军,收复东海之地。”
“那就打吧。”
三言两语间,三名老将便定下了谋逆大事。
他们纷纷回过头来,目光集中到角落这位散发着阴森戾气的妖将。
“阿萨辛大人是要留下与我等共战,还是另有安排?”
“与君共勉。”
阿萨辛的声音和低沉,捎带些沙哑:“此战只许胜不许败,阿行天和韩昭,都得死。”
三名老将皆无应答。
毕竟行军打仗本就是如此。
不是你死。
就是我活。
……
……
客栈中,酣睡了整日的阿行天悠悠转醒。
刚睁开眼,她便看到坐在床边的韩昭,同时也闻到了血气。
“昭儿!”
阿行天忙坐起身,揪住韩昭的手臂查其伤势。
韩昭原本正在磨着刀,被拽走一只胳膊后也只好作罢,他偏过头来瞧了瞧阿行天,有点好笑的调侃道:“你是狐狸不是老母鸡,怎么成天跟护着小鸡似的?”
阿行天怔了一怔,旋即念了句‘你才是鸡’,不自觉的也瞟了眼韩昭的裤裆,然后突然发难的抓过去。
韩昭屁股猛地缩住:“别别别陛下饶命…”
阿行天冷哼着别过头去,手却不安分的没有彻底撒开:“陪朕走这瞿塘峡,难为你了。”
韩昭低头瞧了眼这只玉手,再以余光看看这位疑似藏着羞的女帝陛下,忽然有种被全世界包围住的爽快感。
于是心中大呼,这哪能是难为啊?
“所以,这是陛下对微臣的补偿?”
“嗯~”
“刚睡醒就来?”
“朕是看你受了伤,不要就…”
阿行天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某只大手给拿住后颈。
这动作就跟捏小猫似的,对身为天子的她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冒犯。
她有点不高兴。
她板起脸。
她转过头来。
谁知刚张嘴想说点什么就被抚住唇,然后就看到韩昭这双深邃得不经意就能将人吞掉的眼睛里,闪过不加掩饰的坏笑:
“陛下赏赐,作奸臣的怎敢不要?”
“痕~~”
“我不仅要,还要教陛下殿前失仪。”
“此处又不是大殿。”
无视掉阿行天眼里的嫌弃,韩昭一边往床边坐,一边拿着阿行天的后劲往下摁:“所以是教你失仪。就当此处是龙椅,请陛下勤加练习。”
“哦,陛下有身孕在身,不好真枪演练,那就口头上练一练吧。”
啵的一下,早已俯下身来的阿行天被什么抽了一下脸颊,没好气的啐了一句‘臭小鬼’后,这便顺着韩昭的意轻启檀口。
含情吐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