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有劳沙公子。”
感受着沙行秋的目光,希娜毫不避讳的看回去,然后一边欣赏这位英俊的小娘子,一边想着怎么把她哄上韩昭的床。
这不是家里的意思。
但希娜觉得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就像她自己。
当初只是在街上摸了一下韩昭的屁股,转头就被拽进巷子里…
回想起那一天的爽快,希娜至今仍有种死也情愿的感觉,就冲着这种感觉,她认为沙行秋绝对承不住韩昭的霸道功夫。
因为沙行秋扮男装的理由很简单。
就是沙家老祖疼爱,饶是家中武学至阳至刚也要传给她,而她自小懂事,为讨老祖欢喜就扮男装而远男子近女色,慢慢的就养出了爱美的怪癖。
这种怪癖在外界看来或许很奇怪,但其实很常见。
希娜再清楚不过了,所谓爱美其实就是想了,比方说韩昭不在家的时候她就只能看姐妹们养眼,和姐妹们贴贴抱抱过过瘾,可这种是治标不治本。
越是这般爱美,攒下的欲念就更深。
“沙公子,你觉得我家公子如何?”
“昭公子如何?唔,挺好的吧?挺帅的。”
沙行秋转过头去,瞧了瞧正在和三叔顶嘴的韩昭。
希娜则捧起茶杯嘬着品,品茶也品人。
片刻后,她猛地暗呼一句:能行!
从她的角度看去,沙行秋看向韩昭的目光是带有好奇的,不是那种天生爱美或者只爱美,沙行秋是对男人有兴趣的!
这一下可给希娜整兴奋了。
这种爱美已久的处子,只要吃上那绝命的一棒,这辈子都别想离了它了!
刚好这时,前方围栏边传来沙三爷的冷笑:“所谓行昭夜猫,不过就是骗鬼行妖的戏码,岂能瞒得过沙某得眼睛?”
“你小子也别高兴得太早,今日百姓云集,若真有鬼怪寻来场面难免混乱,若是陛下出了半点差池,你这数月心机将尽数白费。”
他说得有道理。
但韩昭又不用他来教,斗嘴斗到这份上也没有退让的必要,所以直接就怼了回去:“前辈所言甚至,有劳前辈挂心,不过这些都是台面上的忧患,何须劳动前辈金口来提点?晚辈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悟通了道理,也做足了应对,请前辈放宽心。”
沙三爷罔若未闻,他扶着栏杆面对楼下人海,遥望远方东海,中气十足的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韩小儿意在夺天下,便是与我辈坚守的道义相悖,然今日真假大帝裂变九川,令诸侯并起,群雄割据,倒也不能单说你韩家的不是。”
“可这并不是你恣意妄为的倚仗。像今日这般,拿万千百姓的安危做赌注,拿天子作诱饵,你韩昭小儿,是真的该死!”
忽然话锋一变,几乎是直捣黄龙。
就连急忙来送酒的小渔娘也顿住脚步,惊疑间似乎也感受到露台上杀意环绕,刮得她心头震颤。
然而下一秒韩昭却反而笑出声来:“前辈就是要教训我,也得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
沙三爷面不改色,沉声道:“不必花肠子拖时间,沙某自当给足你时间。我沙家为讨理而来,必依理行事,待杨师归来,沙某自会与杨师一战,待武林大会开幕,我家秋儿自当上台扬名。”
“我沙家素来不愿干涉别家的破事,但也从不惧战,更不曾失了道理,而你韩昭狼子野心,不仅不听僧人善意相劝,还将其逼死于长安,此等无理,你必败无疑!”
一时间,露台上安静得可怕。
甚至连韩昭自己都觉得,这沙三爷说得好有魄力,好在理。
当初,陀僧三根确实是劝他迷途知返。
可是又有谁想过,他韩昭忍辱负重二十年,要怎么才能回头?
头二十年,怎么不见你高僧来救我?
我家奉天纳英才无数,怎么就没有你高僧,没有你沙家?
“前辈未经当时事,又何必说得如此坚定,这般管中窥豹,实属自以为是,如果前辈所说的理是强词夺理,那么晚辈无话可说。”
话说到这个地步,韩昭也就直言不讳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执理而无理,看不穿真相得不到真理,最后落得野蛮罢了。”
此话一出,后方的沙行秋悄悄的挑了挑眉,挠了挠用裹胸纱勒得透不过气的胸脯。
沙三爷则是皱起眉头,终究无法否认‘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实。
就在这时。
等了许久的希娜终于瞅准机会,忽然向沙家提出邀请:“嘛,反正沙先生也是来护驾的,不如就请二位与我家公子同登鱼台,看看是谁更占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