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褚翊凝神望着她盈盈可握的手腕，递过手帕，表情严肃：“是不应该。”

沈时鸢又露出熟悉的怯懦的表情，坐得更加端正些，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元褚翊缓慢地眨眼，询问的眼神看向沈时鸢，似乎在问：“对不起什么？”

沈时鸢被他盯的有些发毛，扯了扯袖子，愈发紧张不安：“你不是说不应该吃这个吗？我会好好控制的。”

元褚翊有些哑然，嗤笑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宫服你穿上不合适，不应该就这样草率地给你换上的。”

“我说过，不要这样小心，我们之间只会是我不应该，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会给你兜底。”

沈时鸢已经习惯了元褚翊过分甜腻的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碟子里的糕点。

等她吃得差不多，元褚翊才命人将东西撤下，沈时鸢有些犯困，没等她趴下，元褚翊又将她拉到书案前，桌子旁边已经多了一个软垫。

元褚翊示意沈时鸢坐下，她不清楚元褚翊的意思，只能坐下。

面前被元褚翊递上几本书。元褚翊则将公文摊开：“我知道你识字，这些都是讲经营店铺的书，包括店铺的选址、采买和进账出账。”

“沈老夫人给你的那些都是旺铺，你可以继续经营。”

“你可以雇人去管，也可以自己管着，但总归需要懂得这些道理。”

沈时鸢翻开一页，又要合上，被元褚翊态度强硬地制止：“必须看。”

“你为女子，若是有一天我出了什么事，与我和离之后你也能自立门户，有一技之长有钱财傍身，日子会好过很多。”

“我在这处理公务，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沈时鸢心神微动，乖巧地点头，翻开书，试图将那些晦涩的东西记住。

元褚翊手上顿了许久，用余光瞥了一眼捏着毛笔，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的沈时鸢，觉得这样的她可爱的紧。

香炉、墨香、暖阳，元褚翊眸底闪过一抹金光。

他们好像能在一起很久，他好像终于能留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