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离婚再和沈牧名正言顺到一起？你想都别想！”顾绍城又开始吼了起来。

白璃心累。

她看着顾绍城那青筋恼怒的样子，叹了口气。

“顾绍城，你累不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沈牧暧昧不清了？每天这样疑神疑鬼的你不累我累！”

“这些年你身边女人无数，只有蒋曼玲呆得最久，你要是喜欢她就给她个名分好好过日子......我们已经耗了三年了，这样不光是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自己，何苦呢？”

“毕竟我们曾经也那样好过，为什么非要把过去的回忆全都消磨耗尽？给彼此留一点好的念想，做不成朋友也没必要做仇人，不是吗？”

白璃苦口婆心说着，她的语气比她想象的要冷静得多。

也许是心如止水，又或许是心如死水。

顾绍城听了她的话，久久没有出声。

他掏出了打火机和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了许久都没有点上。

白璃知道，他一旦心绪凌乱起来，就打不燃打火机，从大学时期他就这样了。

她转身过去，伸手拿过他的打火机，然后拨动——

“呲”火光燃起。

她递到顾绍城嘴边，看着白色的烟头在火光下闪着点点红光。

车窗没有开，烟雾在狭小的空间里缭绕，白茫茫一片。

白璃有些呛鼻，但她却没有说什么。

眼下顾绍城不说话，她也只能保持沉默。

因为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一支烟抽完，顾绍城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叹了出来。

在白璃以为他会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俯身过来，抬起布满烟草气息的手捧住了她的脸庞，将冰凉的唇落下——

白璃脑袋一片空白，结婚三年，这是他第一次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