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体没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并且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之时尤为明显。
因着跟顾绍城周旋,又被那变态男人影响,她一夜未睡,条条都是违背了医生当初对自己的嘱咐。
不过自己也是医生,白璃清楚怎样能勉强帮到自己。
她仰着头慢慢走到药箱旁,然后翻找出一些药,混合着吃了堆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血,止住了。
一个人在安静的屋子里冷静思考了许久,白璃也清楚了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倘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匹配,她的身体,做化疗只不过是找罪受。
眼下她必须将自己那混乱的记忆给捋清,找出那个背后的男人,也让那些所谓的真相成为自己和顾绍城终结路上的一个交代。
白璃拨打了沈牧的电话,不管是想询问童童的事情,还是聊自己此刻的心里状态,他都是最佳人选。
咖啡厅。
白璃和沈牧坐在卡座中,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白璃水杯中的水已经被她喝得一滴不剩,两手攥着玻璃杯有些焦灼不安。
对面的沈牧微微拧着眉,桌上的水一口未喝。
“如果我没记错,这三年你都没有做过那样的梦。”沈牧说道。
白璃点头,却未多言。
她刚才已经将自己那些零碎而又陌生的记忆全都告诉了他,不过稍稍掩饰了难以启齿的内容。
“我记得以前你给我们讲心理学的时候,说过有些专业的心理疏导和催眠等同于篡改他人记忆,让人神不知鬼不觉遗忘过去某些事情......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这种情况,眼下能帮我解惑的也只有学长你了。”白璃轻声说着,语气中尽是无奈和沉重。
沈牧抬手放在桌上,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木质桌面,声音不大落在白璃耳中却好似在敲着她心口压着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