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顾绍城的脑袋微微晃动，呼吸一声重一声轻。

“我......我看到我还有另一部手机，我用那个手机跟白璃联系，给她发很多短信，还暗中跟踪她......医院，家里......我给她送了花，蓝色妖姬，那象征着神秘与谎言爱恋的花......酒吧，她喝了很多酒，她来找我，我强吻了她，她却头痛晕倒了......”

听着他断断续续说出的话，沈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次白璃在酒吧的钻石包厢内突然晕倒是和顾绍城的副人格在一起！

那个时候如果他能意识到的话，后面白璃兴许不会遭受这么多的罪。

“后来，白璃搬家了，我找到了她租住的公寓，然后又给她送了花，还有一件睡裙，是她曾经穿过的......等她回来，我将她迷晕然后抱着她进了屋，在床上，我给她换上了那条睡裙，她是那样好看，和当年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顾绍城还在混沌中将那些枝横错乱的细节全都讲述出来，沈牧却没有想法继续往下听。

“啪......灯灭了，你该从房间中走出来了。”

催眠结束，顾绍城睁开了眼。

他的眼眶里已经布满了水雾，额间的冷汗滑落下来，顺着眼角跟着泪水一并淌落。

“我该死......”这是他唯一能对自己罪行做出的评判。

“好好想想你主人格对她做的事，再联想副人格做的事，看看怎样做才能将对她的伤害降低到最弱吧......”

沈牧知道，自己对他们两人这段感情目前能给予的帮助已经到了尽头。

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

沈牧留一份控制神经的药物，然后从病房离开，给了顾绍城独处的空间。

回到医院的宿舍公寓，沈牧看到蒋曼玲正一边直播，一边拉着童童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