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递到温黛唇边一个医用手帕。
温黛咬住手帕,心底空荡荡的。
就连一个陌生人都知道取走她的眼角膜她会很痛,可傅西洲呢,他有没有想过她会很痛?
在他心里,林芷若永远排在第一位,她的死活又算的了什么呢。
喉咙中一阵血腥气,温黛死死的咬着手帕,口中血腥味越发浓重。
极致的痛苦穿透眼角膜抵达每一根神经末梢,张牙舞爪的痛意几乎要温黛撕碎,温黛额角处不断有青筋鼓动,疼的额角处冷汗岑岑,将她的发丝打湿,湿漉漉的黏腻在额头。
血腥味开始在空中飘散。
一刀。
两刀。
三刀。
温黛数着,极致的痛苦让她大脑反而越发清醒,这一刻,她度秒如年。
这凌迟般的痛,全都是傅西洲给她的。
她宁愿这辈子再也不要遇见他......
手术期间,温黛疼的昏死过去。
她做了个漫长的梦。
在梦里又回到了那年夏天,她穿着浅色长裙,被傅西洲背着,他赤着脚在沙滩上落下一个个脚印。
傅西洲背着温黛在海边走着,身后是金色沙滩,蔚蓝色的海水伴随着海浪不断冲上岸,拍打席卷着,有拍打的海浪没过傅西洲的小腿,没过他的裤管。
落日余晖下,两人身影被拉得颀长。
“黛黛。”傅西洲的嗓音依旧是那么性感迷人,“我会赚很多钱娶你,等结婚后,我们再生两个孩子,好不好?”
“我会让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从此以后不会让你掉一滴泪。”
可眼前的画面却徒然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