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凝视了他半响,见他没有丝毫说谎的痕迹,抿唇,“最好不是你。”
之前父亲去世那会,她被污蔑成杀人犯,糖糖也被杀害了,那段时间她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击垮,精神一度崩溃,整个人沉浸在悲伤的世界中,大脑哪里会理性理智的思考这背后的一桩桩一件件事。
父亲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拿了自己的银行卡去转账伪造成她买通金律师的假象,以及金律师为什么会宁愿自首也要给她扣上杀人犯的帽子……这些她需要好好调查。
现在她一点都不信任傅西洲,自然不可能告诉傅西洲她要做什么,所以调查这件事必须要瞒着傅西洲。
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傅西洲又天天形影不离的盯着她,温黛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做这些事。
想到这些,温黛突然不想死了,她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
在死之前,她要查清这些事,还自己清白,也让父亲跟糖糖得以安息。
她得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活下去,最好能让这具残破的身体撑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
温黛这时有些庆幸傅西洲给她喂的那些蓝瓶子的药是抗癌药,否则,她早就撑不了几天就死了。
“黛黛,”男人嗓音暗沉,沙哑,他姿态极低,“整形医生已经在等我们了。”
她的脸经过第一次整形修复后,原本的伤疤就淡化了很多,再做几次手术,就可以恢复之前的样子了。
“我们走吧。”
见温黛没拒绝,傅西洲上前就要拉住温黛的手。
“别碰我!”温黛冷冷的抽开自己的手,眉眼中满是厌恶。
傅西洲自嘲的笑了笑,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此刻却是连他碰一下都厌恶的不得了。
她的厌恶,她的恨,她的漠视,像最锋利尖锐的钢针,密密麻麻的狠狠刺穿撕烂他的心,血肉模糊,疼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