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对吗?那你把那块地抢到手,是为了保护什么?”
“不懂了吧?”何明瀚嘿嘿的笑着。
“那块地要二次开发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攥在自己手里总比被别人拍去的强啊,起码有话语,想什么时候开发再什么时候开发......或者说,想不开发就不开发!”
“放屁!”黎陌寒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立刻破口大骂,还摇晃着想给何明瀚一脚,奈何酒喝得太多身子不听使唤。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行踪卖出去!”某人欠了一屁股情债,拿捏他易如反掌。
何明瀚听了果然脸色大变,“别别别,我纯属放屁,你别放在心上。”嘿嘿的笑了一阵,何明瀚忽然把矛头指向景子墨,“你怎么回事儿啊,一直心不在焉的,想女人了?”
景子墨咂咂嘴,“确实在想女人,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最让他操心的患者,唉......
“说说吧。”何明瀚拦住景子墨的肩膀,反正黎陌寒也不准他们走,随便聊点儿什么总比喝闷酒强。
“我有个患者,被人强行剁胎不说,还是兽医做的。我接诊的时候,她满身的血,我永远忘不了那双绝望的眼睛。我当时医术尚欠,保住了她的命却没能保住她做母亲的资格。我真是恨透了自己,如果上学的时候勤奋些,或许就能......”
景子墨凄凄的一笑,“她还安慰我,说关系。后来她告诉我,她深爱的那个人走了,治不治得好已经无所谓了。”
何明瀚张大了嘴巴,“她......她男人死了?”
肯定是死了吧,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受这么大的苦?
“不知道。”景子墨老实的摇头,“她只是定期来我这儿拿止痛药,其他治疗概不配合,更不可能跟我掏心掏肺的聊身世。”
“转告她,如果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半晌没有吭声的黎陌寒忽然开口,他曾经有过孩子,却无缘一见,许是同病相怜吧,黎陌寒觉得自己应该帮助那个女人。
“要我说,害她的人固然可恨,让她怀孕的男人更该死。”何明瀚愤愤的说道,“没本事护人周全,什么东西!”
在何明瀚的认知里。他风流成性,却在这方面上从没出过岔子。
景子墨想起前段时间叶梓萱小产的事,赶紧朝何明瀚使眼色。何明瀚惊觉自己说错话,正要解释,才发现黎陌寒怔怔的看着窗外,眼中忽明忽暗不知在想着什么。
“黎少!”阿义猛地推开包厢大门,喘着粗气说道,“叶小姐带着人强推南镜湖,说是您的吩咐。”
“什么?”黎陌寒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阿义跟随其后,剩下的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唉!”景子墨猛灌一口酒,“陌寒心里那根刺,你知道是谁吗?”
趁着暴雨到公海服毒自杀的人,该有多么心如死灰。景子墨机缘巧合的救下黎陌寒后,从未问及原因。
“知道名字,没见过。”何明瀚回道。
那段艰苦寂寞的求学生涯,黎陌寒每天都要跟他的小青梅打上半个小时的越洋电话,没少给他塞狗粮。后来他忙着自立门户,连黎陌寒的婚礼都没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