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天这么黑不开灯吗？”黎陌寒绷着脸问道。

“你......你说什么？”景子墨的脸色瞬间煞白，强自镇定的看着黎陌寒，“陌寒，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赶快把灯打开，怕我交不起电费吗？”黎陌寒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

这一下，就连旁边的何明瀚也变了脸色，“陌寒，你......你没开玩笑吧？”

“你们两个有病吧？我开什么玩笑，赶快把灯打开。”许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黎陌寒的声音越来越小。

沉默了半晌，黎陌寒艰难的出声问道：“我......是不是瞎了？”

“不！”景子墨首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你先别急，先让我检查一下。”说着，景子墨走上前来。

“不用说谎宽慰我。”

黎陌寒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却仍旧灵敏，景子墨刚一伸手，就被黎陌寒准确的躲了过去，“我自己的身体，有权知道实情。”

景子墨犹豫了一下，“根据你的头部CT判断，这个位置应该有一块淤血。”景子墨点了一下黎陌寒头部的某处，“失明很可能是淤血压迫神经造成的，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

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景子墨继续说道，“不管以后能不能重见光明，现在有个问题需要你自己拿主意，要不要通知南希。”

害怕眼泪会掉下来，景子墨快步离开了病房。

微风拂动着窗棂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应和着黎陌寒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何明瀚凑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陌寒，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