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赌,他打输了。
没有人会不怕死亡,沈修他怕了,所以才会突然离她远远的。
她声音嘶哑,大约是极其艰难的开口。
费劲了全身的力气,将短短的一句话,分成了好几次说完。
“你是怕被我害死。”
“因为死过一次。”
“是吗?”
沈修瞳孔猛的一紧,有什么像是压抑不住一般,要挣扎着跳出来。
他毫不怜惜的咬破唇侧,刺痛让他恢复平静。
许久,他低声道:“是吧。”
邢芷抓着沈修衣领的手颤抖了一下,她眼中的所有光芒,在那一瞬间统统熄灭。
她低声呢喃,“算了。”
慢慢抽回了手指,松开了沈修。
她没再说什么,伸手拿过放在一旁的包。
“按你说的。”
“就到此为止吧。”
邢芷推门离开,没有一点犹豫,一点迟疑,她就那么干脆的走了。
沈修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邢芷没有发现,沈修垂在身侧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透着死灰般的白,骨节扭曲成一种极其怪异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