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深吸了一口气,打开台灯,坐在木桌子上,拿出带的纸笔写信。
他以前并不太有这样的习惯,都是来了之后才有。
总要有点什么倾诉,有太多话藏在心里,说不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写下来。
陆沉坐在台灯下,神情格外认真。
他一笔一画,把自己藏在心里说不出口的那些话,一字一字写了下来。
直到夜色渐深时,他才熄灯睡下。
*
米露拿着书站在讲台上,她在教他们古诗。
虽然她没有经过正常的学校教育,但是她的专业知识,比大学生还要强。
教这里偏远山区的小孩子,已经是足够的。
她拿着半截的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一边写一边教。
整个学校里不过五十多个学生,都是附近住在山里的孩子,因为离得远,来回上学太麻烦,学校就专门收拾了几个房间出来,让他们住在里面。
每上十天课,会放两天假,好让他们回家住两天。
米露和其他两个老师也都是住在学校里面。
环境很简陋,条件也很差,就算是以前出任务,米露也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
她刚来的时候,实在是不太适应,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被他们毫无保留信任相信的感觉,米露觉得太好了。
她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这种感受。
一种被需要的,独一无二的存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