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妈妈应了一声，好半天才又说了一句，“这么多年过来，散伙饭总该吃一顿的。”

顾昭顿时愣住，“散伙饭？什么意思？妈你们......”

“对，我已经跟老张商量好了，之后有时间就去离婚。”

“为什么？”顾昭皱眉不能理解，“妈，我和张向阳的事情是我们的事儿，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一直感情那么好，何必因为这件事就......”

“昭昭。”顾妈妈打断了她，叹气道，“现在我们这边肯定是不会放过张向阳的，到时候他肯定要坐牢，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吗？”

“离婚，是对我们两个人最好的交代，停在现在这个大家都还没有彼此怨恨的地方，免得往后夫妻一场，却要闹得个难看的落幕。”

顾昭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努力让自己表情看上去从容淡然，但是顾昭知道，她心里一定是难过的。

她和张叔这么多年来互相扶持互相依赖，感情必定很深，可是为了她这个女儿，她却还是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断。

然后明明很难过，却为了让顾昭不要多想，情绪都只能掩饰掉，或许只有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才敢默默垂泪吧？

顾昭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虽然她依旧不后悔将张向阳送进去，但是......对母亲，她还是心怀愧疚。

“对不起妈妈......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打乱了您的生活，毁了您的幸福。”

她红着眼睛，“但是我想......您一定也很开心，我从默默忍受，变成现在敢于反抗的模样吧？”

“妈，没了张叔，我会陪您度过余下的生活，我们都会好好的，再不会被任何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