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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相恋多年的沈弗峥嫌弃我性子娇蛮,夺走妈妈留给我的公司作为求婚礼物送给苏茵。
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周言西觉得苏茵身世可怜,想要我负责照顾她的衣食住行,我不愿,他就怂恿父亲将我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德班。
他们心中的天秤,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偏向了擅长扮柔弱装可怜的苏茵。
回到家内,别墅的一切都变了模样。
我在二楼的朝阳大卧室,变成了苏茵的音乐房。
我载种的向日葵,变成了苏茵最喜欢的粉鸢尾。
电梯门开,坐在轮椅上的苏茵被父亲推出来。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笑着抓住我的手,指甲却深深陷进我的肉里:“姐姐从女德班回来后就是不一样,以前看到我哪会这样老实。”
我下意识痛呼出声,却被父亲的声音掩盖:
“她能想通就好,姐姐照顾行动不便的妹妹,本来就是理所应当,还是言西有办法,这丫头从女德班回来之后就开窍了。”
沈弗峥也附和开口:“是啊,雨桐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姐姐了。”
我僵硬一笑,回忆起女德班那段惨不忍睹的黑暗日子。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女德班却强迫我一刻不停地用冰水洗衣服。稍有不愿,就用鞭子暴打,痛不欲生。
直到现在,我手上冻疮还在隐隐作痛。
还未等苏茵发话,身后的周言西催了催:“苏雨桐,快给茵茵擦鞋啊!”
回想起刚离开时管事送给周言西的鞭子,我瑟缩一下,忍痛弯下身子,拿起佣人不要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