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弗峥,我已经和苏家没有关系了。”
“现在的我很幸福,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新生活。”
此言一出,沈弗峥和周言西眼里都划过悲伤,痛心疾首地看着我。
沈弗峥直接站不稳身子,不得不倚靠旁边的柱子;周言西高大的身躯也晃晃悠悠。
沈弗峥难得激烈,一改往日优雅贵公子的模样,三步作两步地走到我面前。
他眼睛红了,声音发颤:“桐桐你听我解释,女德班已经没了,我和言西已经从新闻媒体那里知道了当年的事。都是我们的错,我不该抢你的公司,也不该背弃你向苏茵求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沈弗峥说着说着,居然流下了眼泪。
我错愕地睁大眼睛:这位时刻临危不乱、即使遇到天大的事情也保持优雅的沈总裁,居然当着整个沪市权贵的面哭了?
但我心底毫无波动,转身欲走。
婚纱裙摆却被另一只手死死拽住。
周言西顶着一张憔悴惨白的脸无力地跪在地上。
他像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上岸将要溺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气:“桐桐,不要离开我......”
他话音刚落,弯下腰,一脸痛苦。
然后颤颤巍巍地说:“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刻原谅自己。”
“我带人举报销毁了女德班,抽自己耳光,用电击椅,躲进漆黑的房子......没日没夜地借酒消愁,就是为了体验你当年在女德班的痛苦。”
周言西面色青灰,自嘲地笑了笑。
“如今我已经得了绝症,每天都在接受化疗。”
“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