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很随意地笑了一声,[就,最近在美国卷得有些累了,想去芬兰养一养,那边地广人稀,适合亲近大自然。]
[那我也要去!]
孟迟欢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那样激动、向往的声音,是沈宴从来没听过的。
他还记得,这几年他每次劝说孟迟欢一起去芬兰,孟迟欢都一副很抗拒的样子,说自己更喜欢美国,芬兰人太少,到了极夜太寂寞了,她受不了那样的环境。
原来喜欢与不喜欢、受得了与受不了,只跟和谁去有关。
难怪她突然急不可耐的想去芬兰。
沈宴讽刺一笑,仰起头看了眼天空。
他怕一低头,眼泪就会落下来。
孟迟欢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老公,我们去芬兰需要带什么东西?我现在在外面,正好可以准......”
沈宴不想再听她说“芬兰”两个字,把电话挂断了。
他把宋迟发来的所有消息一一保存,然后去了公司办理交接。
顺便,把桌上他和孟迟欢的照片,丢进了垃圾桶。
之后给她发了个短信过去,“芬兰那边的公司需要财产证明,你把工资卡准备一下,我抽空拿去办手续。”
这些年来,他的工资卡上,至少有五百万。
除了买房买车之外,剩余的怎么说也有二百万,他想把钱要回来。
却不料,发来语音的却是宋迟。
[不好意思哈,欢欢去洗澡了,还没出来。要不等她洗好了,你给她再打个电话?]
语音的背景音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宋迟突然问道,[沈宴,你知道欢欢这几年,为什么一直不跟你生孩子吗?]
沈宴脑海里嗡一声,有什么东西炸了。
[为什么?]
他抿住嘴唇,沉沉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