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直接传音给齐姑娘。

“前辈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齐姑娘的语气中略带些紧张和期待。

然而此时的林凡比她还紧张，本来组织好的语言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按照林凡的设想，是直接和她说明一下双方的差距，然后直接离开就好了。

但……

房间门打开，齐姑娘穿着一席粉色长裙，头上带着一些闪亮的发饰，精致的五官和白皙的皮肤还有那充满期待的神色让林凡的心里一颤。

“前辈！终于见到你了，他们说你是棵草，现在一看您真的是灵草呢！”

齐姑娘的脸上充满了喜悦，她冲到林凡的面前，蹲下身来仔细地打量着林凡的肢体。

老实说，这是第二次被人这么仔仔细细地打量，上一个还是张绍呢。

林凡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前辈能吃饭吗？要是能吃饭就好了，我会做好多好吃的！自从摆摊以后我们几姊妹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现在不用再担心吃饭的问题了。弟弟妹妹们也都能够上学了，这都得感谢您！”

“前辈您看，那桌上是私塾先生给我弟弟妹妹们写的批语，夸他们学习好悟性高，以后能成大材！”

“这些日子金石城里面也很热闹，城南外面的山上还放了好多次烟花，真的好美，可惜没能和前辈一起欣赏……”

林凡痴痴地盯着齐姑娘那越说越激动的神色，美，这种美不单纯是容貌，而是那种气质，独属于她的那种气质。

齐姑娘的女性光辉太强了，强得林凡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影子。

“前辈……我……”

说着说着，齐姑娘突然扭捏起来。

林凡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

“怎么了？”

“你能不走吗？我知道我不配也不该有那种想法，但是我们几姐妹从小到大真没遇到什么对我们好的人，在我的心里，你是我们的爹。”

……

听到这话，林凡脑子差点短路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我……我的意思是，只是感觉上您好像很成熟，能够有这样的修为，想必也比我们年长多了吧！我向毛球打听了您的故事，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和您走下去的可能，但是这些话如果不说，这辈子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我知道后面的日子我们几姊妹能够报答您的机会几乎是没有了，但如果您想随时回来看看的话，我会一直在这里等您。”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浮水河的水流声不大，甚至有些轻柔，让人听起来有种疲倦和困意。

大黄也从露天的院子里面挪到了堂屋里面，毛球跟在大黄身边，大黄给它舔着被雨水打湿的毛。

在这一刻，林凡感受到了一丝具象化的家庭景象，如果，如果；林凡是人身，眼前的姑娘是他的妻子，玩儿闹的孩子们是他的孩子，一家人就住在这里，享受着这浓浓的烟火气。

那，该有多好啊……

凡人有凡人的活法，林凡曾经也多希望自己就是个凡人，且过上凡人那种幸福的生活。

可是，世界上总有人肩负着特殊的使命，他们注定与众不同，他们注定会登上山巅，就算死他们也注定会死得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