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庭州觉得不现实。
并且,如果江源真有那么多钱,花15亿买“海上皇宫”都不心疼,那江源为什么不直接买“海上皇宫”呢,而要先去买La Vie号?
这是嫌钱多花不完吗?
江源并不是这种铺张浪费的性格。
所以任庭州也觉得,他是之前被江源羞辱太多次,成惊弓之鸟了,稍有风吹草动就被吓到心惊肉跳,其实是他自己吓自己。
“应该只是巧合。”
贺宗亮继续安慰任庭州:
“你和那艘‘海上皇宫’的主人碰巧都到了这片区域,至于江源是提前知道你要来,所以想来碰瓷你。”
任庭州点点头,他觉得没问题,应该就是这样。
随着任庭州的安静号靠近目标区域,任庭州哪怕不用黑夜望远镜,也能看清那艘“海上皇宫”的轮廓了。
他再次拿起黑夜望远镜,想试试能不能看到那艘“海上皇宫”的主人。
任庭州在想,能买得起那艘价值15亿的海上皇宫的,肯定是大人物,若是能有机会结交,那对他肯定有好处。
然而……
通过黑夜望远镜,任庭州在那艘“海上皇宫”的甲板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源!
居然是江源?!
任庭州愣住了。
他被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拿开了黑夜望远镜。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任庭州安慰自己:
“一定是看错了,应该只是长得像,那个人也在拿着黑夜望远镜朝我这边看,所以没有看见他的脸,只是脸部轮廓和体型有点相似而已,应该不是江源。”
任庭州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黑夜望远镜望去。
然后,他看到了,江源已经发现了他,所以放下了黑夜望远镜,站在甲板上,微笑着朝他挥手。
任庭州脑瓜子嗡嗡作响,真是江源!
贺宗亮不是说,江源也要驾驶游艇来这片区域吗,江源驾驶的不该是La Vie号超级游艇吗,怎么鸟枪换大炮,直接变成一艘价值15亿的“海上皇宫”了?
任庭州大汗淋漓,他不是不知道原因,只是不愿接受,在自我麻痹。
而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任庭州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江源打来的。
任庭州咬了咬牙,他接通了电话。
事已至此,不接电话也没意义,他心中有无名火在燃烧,哪怕他拒接了江源的电话,他也会辗转难眠,接下来几天都会憋屈与郁闷。
“任总,这么巧,居然在海上遇到你了。”
江源和任庭州通话,如果能面对面,他觉得效果应该会更好,但这是不可能的,海上两艘游艇不可能近距离。
“嗯,是很巧。”
任庭州想要装得很淡定,但他根本控制不住情绪,他成为任氏集团CEO后,情绪管理其实很到位了,但自从遇到江源,他就连连破功,此刻甚至是一开口就咬牙切齿。
江源听到任庭州气得咬牙切齿的声音,嘎嘎欢乐:
“任总是不开心吗,谁把任总气着了吗,怎么任总很生气的样子?”
任庭州呼吸都不顺畅了,江源这是在明知故问,是在羞辱他!
就在这时,还不知道状况的贺宗亮冲到了任庭州身边,激动地告知:
“庭州,我刚才让人去查了,那艘‘海上皇宫’是叫宁静号,和传说中那艘比尔盖茨都很喜欢,最终被石油国王储买下的Serene宁静号算是同款,配置稍差了一些,但也非常不凡,售价比我预估的15亿还要高出5亿,高达20亿的售价,还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才能买到!”
任庭州本来就被气得够呛了,又听到贺宗亮这番话,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谁问你了?嗯?谁tm问你了?”
任庭州盯着贺宗亮,他真受不了。
在这个时候,贺宗亮一个劲说江源的宁静号有多牛逼,不是在给他扇大嘴巴子吗?
任庭州气得脸都发绿了,他额头青筋直冒,整个人要被心中的无名火给烧死了。
“庭州你没事吧?”
贺宗亮也不是泥人儿,突然被任庭州这样对待,他也火了,音量提高:
“刚才不是你tm让我去查,说你想要结交这艘宁静号的主人?”
“现在老子给你查了,给你说了,你还反过来冲老子发火,你是不是有病啊?”
贺宗亮又不怕任庭州,不过是看在多年朋友情分上,迁就着任庭州,现在任庭州这幅态度,他凭什么还给好脸色,他又不是贱得慌。
“任总,你那边没事吧?”
江源故意这么问,他已经通过黑夜望远镜看到了,任庭州似乎和贺宗亮大吵起来了。
“怎么了这是,为什么要吵架啊?这晚风徐徐多凉爽啊,星河灿烂月光皎洁,海水波光粼粼,这么好的景色,应该心平气和地欣赏嘛,吵架做什么?”
江源笑呵呵地说道:
“任总,要是你能来我宁静号上就好了,我们一起喝酒,一起聊天,追忆往昔,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相信多年后,我们都还会记起这难忘一幕。”
任庭州听到这些话,肺都要气炸了。
聊天,追忆往昔?
江源这是在提醒他,曾经被他欺辱!
而现在,三年河东三年河西,局势已全然不一样了。
该他被江源踩在脚下了。
任庭州捏着手机的手青筋暴突,指节都发白。
这个时候,任庭州听到江源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
“江总,那边好像也有一艘游艇驶来?那艘游艇是什么游艇啊,好像很寒碜,和江总您这艘游艇比起来,差得也太多了,江总您这艘游艇像是海上的皇宫,而那艘游艇……简直就是一堆破烂哈哈!”
任庭州整个人都不好了,零帧起手贴脸开大是吧?
他完全没防备,就这样被戳心窝子了,那个女人说的话句句暴击,任庭州心肝肺都要被气炸了!
“憨憨别胡说八道,要给人留面子,怎么能说这种话?”
江源笑着佯装训斥橙憨憨,故意说给任庭州听。
而任庭州听到这番话,温度更高了,一张脸气得通红,宛若被烤熟的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