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站在异国街头，何琛有一瞬间的茫然。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里，他没有合一下眼。

他掏出手机给方小羽打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响了很久后对方挂断。

第三遍，就在他以为又要被拒接时，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女声。

“是我，何琛。”

电话里没有过多寒暄，方小羽说她不会让林含知道何琛在惠灵顿，更不会让他见林含。不过她会亲自出面聊一聊，地点就选在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印象中的方小羽就是这样的臭脾气。

不管怎么说，从他人口中得知林含的消息也是一种安慰。况且，方小羽太小看他了。

坐在咖啡厅舒服的椅子上，何琛扭动脖子，整个身体的每一块骨头动一下都酸痛。

喝完半杯咖啡后，方小羽来了。

她审视般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何琛的脊背升起一股寒意，还没开口空气就已凝结成冰。

“好久不见小羽。”

“本不该打扰你，可我没有林含新的号码，所以麻烦你跑这一趟。”

方小羽抿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

“何总客气了，我可不敢当，免得让人说我仗着自己的地盘欺负人。”

她叹口气，把咖啡杯重重摔在桌子上。

“何总请回吧，哪怕林含上辈子欠你的，这几年所受的苦也该还够了！”

“小羽，请你告诉林含，我知道错了，希望、希望她能见我一面，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的。”

方小羽挑眉，“也包括那件事吗？”

何琛面色僵住，喉咙里还未说出的话滚动两下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