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仁看着夫人手中的金钗。
坐在椅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老妇人颤抖的手拉过姜玉燕。
“小姑娘,我女儿可好!”
姜玉燕拉着夫人的手,坐在了石坑之上,轻声地俯在老夫人耳边。
“夫人,此次前来,正是受韩楚嫣之托,传递消息。”
“韩楚嫣想救您二老出去,但是她要知道,当年事情发生的经过。”
韩将军的身体却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目光呆滞地盯着门外,完全没有回应,凄凉的泪水划过他的眼角。
过了一会儿,韩将军缓了缓神,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姑娘,想当年老夫远在边关塞外,皇上一道圣旨把我召回宫中,说是老夫年事已高,久居塞外,实不忍心,召回宫中安享晚年。”
“当年老夫尚且四十有余,没到告老还乡的年纪。”
“但是,圣命难为,老夫只好携同夫人和家眷回到帝都。”
“回到帝都没几日,便免去老夫官职,夺回兵权。”
“后来没想到,竟在家中搜出与蒙人的书信和证物,说我要窜通蒙人起兵谋反。”
“就这样,稀里糊涂锒铛入狱,圣上考虑到老夫戎马一生,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便把我流放于此地。”
“可怜我那女儿,在我们流放不久,我的女儿被打进冷宫。”
说完,韩老将军抱头捶胸,老泪纵横。
姜玉燕见此情景,也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老将军,当年您与何人交往密切?”
“当年我与朝中通政使梁正德大人交往甚密。”
“老将军那您回忆一下,当年这个通政使梁大人能否是陷害您之人!”
韩成仁眉头紧皱,思索着,回忆当年的事情。
“姑娘你这么一说,老夫还真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日我在书房,梁大人来到府上,我把他请进正堂,他偏要进我书房。”
“要看我珍藏的画作,梁大人平日里也喜爱书画,我便没有多想,把他带进书房。”
“谈论了一会书画后,晌午时分,梁大人便离去回府。”
“第二日,老夫便入狱,其在书房内翻出谋反书信。”
姜玉燕闻后,站起身来。
“老将军,我一定把消息带到。”
“还请二老宽心,忍耐时日,我给二老拿来一些吃穿用度。”
说着把包裹和篮子交给老夫人。
姜玉燕见进来探望的时间不早了,怕狱卒起疑心,便起身告别二老。
老夫人拉着姜玉燕的手,就像看着自己女儿一样,眼含热泪,不愿让姜玉燕离去。
“姑娘,此处离帝都远隔千里,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请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能给韩楚嫣带一个证物吗,素宛见此也会安心。”
老夫人,爬到石坑之上,拿出一个破包裹,打开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银项圈。
“这个是素宛儿时佩戴之物,她见到后一定认得。”
姜玉燕用手帕包好放入怀中。
“还请二老多多保重,素宛定会在帝都让二老早日脱离苦海。”
说完姜玉燕头也没回,朝着石厂的大门径直走去。
接近黄昏之时,姜玉燕、王殿臣、甘全赶回保和堂。
“王叔,吩咐家丁给我们准备干粮,明早我就启程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