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是惜文,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刚才吴妈妈说,你的院中来了很多客人,你在那里,跑我这来做什么?”
“我已经过去了,都是来听琴的人,没什么意思!”
惜文笑着说道。
高远涛漫不经心地又躺在摇椅上。
“你呀,不懂为父的心哪!我之所以让你在醉花楼里抛头露面,就是为了给你选一个你自己认为合适的人家。”
“这一晃几年过去了,富家公子,文人学子,这来来往往的你也见了不少,难道就没有一个中意的?”
“也不想让你找一个富贵之人,或是大才之家。”
“如果你找到一个贫家子弟,也可以呀!”
“你说你,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是,义父也老了,管不了你了!”
“看着你都心烦!”
“义父,您老说的,女儿自然明白,女大不中留!”
“今日可有一个公子,那可是一个大才子。”
惜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之色。
高远涛猛地从摇椅上坐了起来,一时间来了兴致。
“大才之人?”
“嗯,他做的诗可比李伯亚好多了,随便出口便是千古绝句。”
惜文表情很是严肃地夸赞着陈牧。
高远涛看着惜文不像是在逗他开心,问道。
“李伯亚都和他比不了?大赵国竟有如此之人?”
惜文点了点头。
“即便是李伯亚在世,也写不出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诗句来。”
“义父他可真是大才之人!”
高远涛对于诗词不怎么懂,可是,看见惜文如此的赞叹有佳,相信此人一定不简单。
因为他相信,惜文无论从文采和修养上,一般人是不能入他的法眼的。
高远涛轻抚胡须,也是连声赞叹!
惜文再次说道。
“这位公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看上去就不是凡夫俗子。”
高远涛又是惊喜,又是好奇。
他看着义女惜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对一个人如此高的评价。
高远涛反问道。
“既然女儿如此欣赏,你怎么不和他多接触一下,为何跑到老夫这来?”
“他有如此大才,想必他的身份不能简单,你要是能嫁给他,老夫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义父,我倒是想和他多说一会话,可是,那个陈公子,根本不在意我,而要和义父谈什么生意。”
“我和谈生意?”
高远涛大笑道。
“去见你,然后要和我谈生意?”
“嗯,他其实到醉花楼并不是想见我的,而是见义父您。”
惜文有些失落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把实情全部告诉了义父。
“见我?”
高远涛疑惑不解。
“我见过此人吗?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如此大才之人那!”
“应该是没有见过此人,不过,他说他能帮助义父您渡过难关。”
“难关?”
“女儿听他这么一说,这才过来向义父禀报,不知义父意下如何?”
惜文询问着高远涛的意见。
高远涛从摇椅上起身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