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未发一言，冷冷地看着两人对话，陈牧则在一旁观察着宁贵妃，猜不透她的心思。

张凌云强打精神，对宁贵妃说：“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别让柳儿受苦，她什么都不知道。”

宁贵妃仍旧沉默，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那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即便是匆匆过客，只要瞥见一眼，心中也不免涌起一股寒意。

片刻后，宁贵妃轻启朱唇，语气平静地吩咐道：“将这二人押下去，关进暗室。”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对这样的处理方式感到不解，通常，宁贵妃行事果断且严谨，这次却未加审问便下了决定，实在令人费解。

陈牧更是惊讶地望着她，连侍卫们也显露出疑惑之色，然而，既然是贵妃的命令，他们只能遵从。

侍卫们将张凌云和柳儿带离后，陈牧终于忍不住问道：“贵妃娘娘，为何今次如此轻易地处置他们？”

宁贵妃缓缓起身，陈牧忙上前搀扶，她仰望夜空中的皓月，淡淡地说：“张凌云嘴硬得很，唯有让他彻底绝望，方能吐露真相。”

陈牧恍然大悟，心中暗暗佩服宁贵妃的老练手腕，他提议道：“娘娘，离天明尚早，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宁贵妃也自觉疲惫，毕竟久未经历这般劳顿，她步入寝宫，陈牧紧随其后，协助她卸下一身的行头。

尽管动作熟练，陈牧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待宁贵妃仅着单衣躺下，她还不忘体贴地让陈牧也在一旁小憩片刻。

但此刻的陈牧哪有心思入睡，方才服侍贵妃就寝时，她的体态已令他心潮难平，若非身处宫中，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勉强镇定心神，陈牧轻轻倚在一旁，渐渐陷入半梦半醒之间。

再睁眼时，晨光已微微照亮了房间。

宁贵妃仍在房间里熟睡，显然昨晚的事情让她非常疲惫，陈牧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东暖阁，出门就看见紫衣和玲儿站在外面。

紫衣最先注意到陈牧，见他从东暖阁方向过来，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快步迎上前去，低声问道：“陈牧，你怎么会从那边过来？不是应该留在屋里照顾贵妃娘娘吗？”

她的语气里带有一丝责怪，陈牧听后反问道：“昨晚那么大的响动，你们一点都没察觉吗？”

这时，玲儿也走近了，听见陈牧的话，她满脸疑惑地说：“昨晚有什么事吗？我们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啊！”

紫衣也点头附和：“是啊，昨晚睡得太沉了，早上起来还觉得有点不舒服。”

陈牧发现她们俩情况相同，心里有了个大概的想法：昨晚在长春宫闹事的不只是张凌云一个人，他肯定还有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