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敬淡然道,“她如今所做都是在助我们,何必纠结于背后的细枝末节?装一点糊涂,也未尝不可,再说……”他嘴角微翘,“你不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吗?”
张太傅默然许久,终于开口:“陛下,曹府已至。”
秦廷敬含笑步出车外,“是时候一探吴友良的宝藏了。”
曹原已在府中静候多时,见秦廷敬到来,即刻行礼。
书房内,曹原毕恭毕敬地将布袋呈上。显然,今日之事皆出自陛下之手,那布袋,他连看都未敢看,只等陛下亲自开启。
秦廷敬无言,轻启布袋,露出一叠账册,他随手翻开一页,面色骤变,一股威严之气油然而生,起初还带着些许笑意,但翻阅过后,面无表情地将账册递给张太傅与曹原。
张太傅身为影卫统领,见多识广,从秦廷敬的神色中已察觉出端倪。
而曹原仅翻数页,便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吴友良与恭亲王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勾当?”
那是户部历年库房的真实收支记录,与对外展示的假象截然不同,尽管这只是冰山一角,但已足以揭示出国库腐败的严重程度远超想象。
曹原凝视秦廷敬,“陛下,吴友良贪污舞弊,欺瞒朝廷,理应即刻拿下,以正朝纲。为我大纵王朝廷肃清风气。”
秦廷敬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放心,既已掌握此账册,吴友良难逃法网。”他顿了顿,“我们不妨静待两日,看看他们会有何动作。”毕竟,这账册只是部分证据,或许还有更多惊喜等着我们。”
吴友良,你终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不能让你继续成为恭亲王的摇钱树。
恭亲王府内,恭亲王面对惊慌失措的吴友良,脸色铁青。
“你说你,如此重要的东西怎能如此大意?竟让细作潜入盗走,之后还让其逃脱!你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恭亲王怒火中烧,恨不能一拳击碎吴友良的头颅。
吴友良也是惶恐不安,“王爷,事已至此,该如何是好?”
“绝不能让那东西落入陛下手中。”
“是的,我们已全力搜寻。”吴友良点头,“但据士兵所言,他们遇到了暗影卫的阻挠。”
恭亲王摇头道:“不可能是他们,影卫虽武艺高强,但主要以武力和刺杀为主,并不擅长偷盗,再者,他们人数有限,且有一半被囚于狱中,难以有所作为。”
“好了,这些琐事你不必操心。接下来你需全心应对那些赃款之事。陛下已非昔日之吴下阿蒙。”
而在皇宫之内,秦廷敬刚回到御书房便接到禀报:“启禀陛下,齐元候求见。”这时秦廷敬才想起,齐元侯的儿子还被挂在城墙上。
对于这个无法管教儿子的老头子,秦廷敬并无多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