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纯儿的手,轻轻推回龙床上:“陛下,纯儿是我的贴心丫鬟,按理说应该是陪嫁过来,本就属于陛下的。”
“只是最近我身体不适,无法服侍陛下,不如让纯儿暂代我照顾陛下休息。”她柔声解释。
秦廷敬听了,略显无奈:“嫣然,你不必如此,我又不是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何苦为此委屈自己?”
望着顾嫣然善解人意的模样,秦廷敬心中既愧疚又心疼。她轻轻摇头:“陛下无需勉强,您这些日子的状态,我又怎会不知?纯儿早晚都是您的,让她尽份力吧。”
她深知,秦廷敬是否真正满足,作为枕边人的她怎会察觉不到?短期内或许他能为她忍耐,但时间久了,岂不是又要去芳华殿跑得勤?
她虽宽容大度,但并非毫无醋意。看着顾嫣然那坚决又固执的眼神,秦廷敬只能无奈地叹气:“好吧。”
毕竟顾嫣然是一片好意,而且最终得益的是他自己,又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此刻,龙床上的纯儿面若桃花,全身滚烫。在秦廷敬的引导下,寝殿内春意盎然。
恭亲王府,书房。
刚刚从弘德殿退出,恭亲王一派的骨干们又不得不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应对宴席上秦廷敬的策略。
右大营大将军韩昭盛满脸怒容,眼露不甘:“大人,难道真要让那顾家小子嚣张跋扈,骑在咱们头上?”
恭亲王摇头:“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陛下还是大纵的皇帝呢,可现实呢,京城何时有变,还不是他说了算?”
几位武将听罢,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有心腹却忧心忡忡:“那个左平军大将军,咱们倒不必太担心,可陛下最后提到的,让某些人去自首,这可不好处理。”
他看着恭亲王,试探着问:“王爷,您能确定,夜枭他们不会开口吗?”
恭亲王用力一点头:“夜枭那家伙的脾性你们都清楚,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绝不可能背叛咱们。”众人心腹纷纷附和:“这道理咱都明白,可问题是,光咱们信得过没用。”
他们这一派系里,除了核心高层,下面还有一堆替他们办事的。其中有些人难免与君山那边有过交集,对君山了解不多,一旦面临生死抉择,能有几个顶得住,谁也说不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恭亲王脸色阴沉,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严厉:“现在我不管你们手下那些人怎么想,今天只给你们一句话,自己的人自己管好,决不能让他们倒向秦廷敬。”
“要是有人实在控制不住,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记住,他们一旦开口,最先遭殃的就是你们自己。”众人心腹默默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
看到他们情绪低落,恭亲王心头一叹,随即加重语气:“各位,咱们不能一直被动挨打,必须反击。秦廷敬越来越嚣张,咱们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就是在慢性自杀。”
一众心腹纷纷点头:“王爷,您说怎么干?”
恭亲王略一思忖,扭头对一位心腹吩咐:“马上通知北边,随时做好配合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