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夫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只是他,一些年长的杜家人面色也不好看。毕竟那所谓的番酒,其实是杜家的新酒。
这个年轻人贬低番国人,实际上也在贬低杜家的新酒。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侮辱我大番国的美酒?”皮夫怒气冲冲地质问。
然而秦廷敬根本没理他,转头看向杜清瑶:“杜小姐,我这里有几种自家酿的新酒,今日愿意卖给杜家,与这些番邦人较量一番,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纵的美酒,如何?”
杜清瑶一愣,认真打量秦廷敬,见他神情自信,不似开玩笑,心中不禁一动。
她相信刚才的一切他都听见了,也尝过了对方的酒,按理说不至于自不量力。
反正自家已是穷途末路,不妨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吧。
想到这里,杜清瑶咬牙点头:“既然这位公子有意出售酒方,我杜家自然热烈欢迎。”
秦廷敬与杜清瑶的对话传入众人耳中,那些刚才被惊住的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低声议论:
“哎,你说这年轻人靠谱不?看着有点冲动啊。”
“对啊,感觉他挺年轻气盛的,听说那些金毛鬼子拿出的可是杜老爷子耗尽心血研发多年的新酒,他真能行吗?”
“不会是看杜姑娘长得漂亮,想趁机出风头吧?”
“唉,就算想英雄救美,也得看场合啊,万一输了,丢的可是我们大纵的脸面。”
“你这是什么话?还没开始就盼着咱们输?我觉得这年轻人应该有点本事。”
……
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怀着善意希望秦廷敬能赢,但又普遍缺乏信心。
毕竟杜家酒庄在京城里屹立数百年,享有“第一酒庄”的美誉深入人心。而那群番国人用来比试的,又是杜家秘研多年的新酒,他们认为没希望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无论众人怎么讨论,都无法改变已然决定的事实:杜家酒庄将购买秦廷敬的新酒,与皮夫带来的所谓“番酒”一较高下。
皮夫自然也听到了秦廷敬与杜清瑶的对话,顿时满脸傲慢与不屑地看着秦廷敬:“哈哈哈,你们大纵人,个个都如此自大吗?竟然还想用大纵的酒,胜过我们大番国的番酒,真是自不量力!”
秦廷敬却一脸厌恶地看向他:“哼,拿着我们大纵的酒还不敢承认,非说是你们番国的酒。无论你表现得多么傲慢,都只能证明你们番国人的自卑。”
“因为你们做不出比这杜家新酒更好的酒,甚至你们真正的番酒,连杜家现有的酒都比不上。”
“否则,你们为何不敢拿出真正的番酒来比试?还不是因为你们不自信?”
“连光明正大比试的勇气都没有的自卑虫,还敢在我堂堂大纵地界撒野?”
秦廷敬一番话掷地有声,犹如一把尖刀,将这群番国人长期以来小心翼翼掩饰的内在丑陋彻底撕开,直戳他们最为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果然,皮夫彻底炸毛了,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怒吼着向秦廷敬咆哮:“胡说!你这个卑微的东西,根本不了解我们大番国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