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袁清义镇定回应,“人的精力有限,他再天才也只是后生小辈,诗上已如此造诣,哪还有余力去钻辞赋?”
“话可别说太满,或许你们枯荣书院就有这样的全才,诗压落章,赋胜飞鸿,策论超青松,文章赢平清。”邱荣生悠闲说道。
“绝不可能。”这次不仅是袁清义,其他两位院长也一致反对,“这世上哪有如此全能的天才?”
“等等,”常飞贤反驳完,恍然大悟,“你说‘你们枯荣书院的大才子’,难道这游龙公子是你们书院的?”
邱荣生淡然道:“目前还不是,但他早晚是我们的人。也只有枯荣书院,才配得上教导这样的天之骄子!”
“我已经放出话,代表枯荣书院承诺,只要游龙公子加盟,学费全免,立即成为书院的首席才子,享受最优待。”
这话一出,其他人炸了锅。
“你这老不羞!”袁清义跳起来,“说什么只有你们有资格,凭啥?”
“就是,”常飞贤跟着附和,“你们枯荣书院一群编故事的,凭什么教游龙公子?还是我们平清书院有这个资格。”
“呸,你们几个的脸皮一个赛一个厚。”贾书青也加入了舌战,“游龙公子这样的人才,自会慧眼识珠,最终定会选择我青松书院。我们不仅免学费,每月还奖五两银子。”
“你这老家伙,真是越活越没皮没脸,我们飞鸿书院每月奖二十两!”
……
刚才还其乐融融的老院长们,这会儿却争得脸红脖子粗,热闹非凡。
北城区,封家大宅内。
“千锤百炼出深山……只求清白留人间。”封富财手捧《石灰吟》,再次深情诵读。
门外传来慵懒的调侃:“行了行了,老爹,您这都第二十一遍了,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你这丫头片子,少给我添堵!快把你那鸟窝似的头发洗干净,不然我连你那堆破烂玩具一块儿砸了!”封富财气得直跳脚。
“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正在洗嘛。”封洛晴边洗头边漫不经心地说,“总说生气伤肝,不利于健康,要淡定哦。”
有个这样的女儿,淡定是不存在的。封富财气呼呼地拿着诗卷回后院去了,眼不见心不烦。想到这丫头,他都觉得要折寿二十年!
回到后院,反复品读了几遍《石灰吟》,他的怒气才渐渐平息。
“哟,又是在琢磨哪位后起之秀呢?一首诗反反复复念这么多遍。”封夫人走过来,瞥了一眼诗的落款:“游龙公子?这是何方神圣?哪家的小帅哥,配咱们晴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