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游龙公子的名号出现至今,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游龙公子,只有一个仆人和一张臭嘴在外面张扬。
之所以会这样,实际上是因为,游龙公子根本不存在,是陛下设计虚构的。
秦廷敬微微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朕与夫子已经两年多没见,夫子又怎能断定,朕没有发愤图强,今非昔比呢?”
说着,他又指向雅间四周:“按照夫子的推测,朕至少得召集几百人才能弄出这样的阵仗,但这间屋子就这么大,怎么能藏得下那么多人?”
封富财听了撇了撇嘴:“或许你在老夫等待的这段时间,悄悄把那些人送走了呢。你是皇帝,完全有办法做到这点。”
秦廷敬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如果夫子不信,我们可以当场验证。”
说着,他伸出手:“请夫子出题。”
封富财挑了挑眉:“陛下是认真的?”
秦廷敬自信地点了点头:“要赢得夫子的谅解,重新出山,岂能有欺骗?夫子,请出题吧。”
封富财点点头,上前一步,坐在秦廷敬对面:“既然如此,老夫就来考考你。陛下先来一首关于海的诗吧。”
秦廷敬张口就来:
“东临碣石……歌以咏志。”
一曲《观沧海》吟唱完毕,封富财瞬间双眼瞪大,露出震惊的神情。
看着封富财震惊的模样,秦廷敬嘴角勾起:“怎么样,夫子,现在您信了吗?”
封富财闻言顿时撇了撇嘴:“说不定你早就准备好了,背下了这首诗,只凭这一首诗,证明不了什么。”
总之,他是坚决不信秦廷敬就是那个游龙公子。
作为太师,他教了这位陛下十几年,怎么可能不了解这小子的天赋?
秦廷敬笑道:“那夫子请继续。”
继续就继续,封富财接着说:“这次来一首关于战争的。”
秦廷敬毫不犹豫:“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
嘶嗬!
封富财再次倒吸一口凉气,咬牙继续:“写雨的。”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歌颂母亲的。”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描写情爱的。”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
封富财就这样连续出了十多个难题,但秦廷敬每次都脱口而出,每一首都堪称经典,足以流传后世。
直到最后,封富财仿佛在看一个怪物,瞪大了双眼盯着秦廷敬。
“怎么样,夫子现在相信朕就是游龙公子了吧?”秦廷敬笑着开口。
封富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立刻瞪了他一眼,沉声说:“我承认,陛下这些年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