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城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愿与陛下比试一番识人之能,咱们各自挑选一位考生,看谁能笑到最后,走得更远。”
“赌眼光?”秦廷敬细细打量着这对父子,心下大致揣摩出他们的意图,却故意不戳破,反问道:“难道是要跟我赌豪门和寒门?你挑个豪门公子,我选个寒门之子,看谁能最终夺魁?”
赵逸城立刻摇头:“那多没劲,京城的豪门子弟,我几乎都认识,陛下估计也了解不少,都是老面孔,这算哪门子的眼力较量?”
“要赌就赌未知的。”他接着说,“既然陛下对寒门这么有信心,咱们就专从寒门学子中各选一位,看看谁选中的人能在这次武举中走得最远,成绩最优。”
“下面这些寒门才子,我大多不认识,陛下也未必都熟悉,这样才最公平,陛下敢不敢接招?”赵逸城话音刚落,满朝文武都听出了其中的微妙。
顾德全老大人眉头一皱,下意识瞥了恭亲王一眼,面露不悦。这识人之术,说小不小,说大可关乎帝王的智慧。
帝王嘛,识人用人是头等大事,得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这场赌局,赢了,顶多是个乐子。
输了,可就成了识人不明,连恭亲王的公子都不如,传出去可不太好听,舆论的压力可不小。这对父子,真是野心勃勃,用心良苦。
正当众人思量之际,秦廷敬已朗声应道:“好,既然大侄子信心满满,那朕就陪你玩玩,看看最后谁会落个‘有眼无珠’的名头。”
特别是最后那四个字,秦廷敬说得意味深长,让恭亲王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可他反复思量,计划并无漏洞,便没有出言阻止。
“好!”赵逸城见秦廷敬上了钩,心中暗喜,直接说:“假如我赢了,我也不提过分要求,只求陛下赐予一个小赏。”
秦廷敬眼睛微眯:“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
赵逸城咧嘴一笑,毫不避讳地说:“陛下您心里有数,我这个人没啥宏图大志,就是好美色这一口。”
他边说边挤出一副不正经的笑:“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我这心里啊,是痒痒得很。您看能不能赏我一个?”
“当然了,我也不贪心,您心尖上的宝贝我可不敢动,就从那些不怎么得宠,您还没宠幸过的美人里挑一个就行。”
赵逸城话音刚落,不光是秦廷敬的脸色沉了下来,周围的文武百官也是一片哗然。这番言论,简直就是狂妄到了极点,说是对皇权的挑衅也不为过。
后宫女子,不论宠不宠幸,名义上都是皇帝的人。而赵逸城作为臣子,还是晚辈,竟敢开口讨要皇帝的女人,这岂止是大胆,简直是无法无天。
秦廷敬气极反笑:“呵,你的胃口不小啊。”
面对四周射来的怒视,赵逸城却浑不在意,嬉皮笑脸地对秦廷敬说:“嘿嘿,陛下,您也知道我的喜好,这等好机会,怎能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