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组的第一项是骑术,比拼的是驭马之术。到了马厩,汪天雄好像早有打算,直奔一匹骏马而去,趁其他人还在犹豫不决,就把这匹万里挑一的好马收入囊中。经过张游身边时,还不忘得意地挑衅一番。
你没想到吧,我早有准备,你们王府那点事儿,我可门清儿。
张游见状,脸色微变,心里暗骂了一句“真够阴的”。
汪天雄显然是把马厩里最顶尖的马给挑走了。张游,出自武将世家,对相马也是门儿清,本想直奔那匹马而去,却被汪天雄捷足先登。
不用说,那匹骏马肯定是恭亲王府为汪天雄量身打造的千里马。剩下的马,即便最好的,跟汪天雄那匹比起来也是云泥之别。
怒气一闪即逝,张游很快调整心态,毕竟一匹马定不了乾坤,比赛的关键还得看真本事。正准备去挑第二好的马,眼角一扫,角落里一匹略显瘦削的黑马引起了他的注意,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高台上,除了个别官员关注自家子侄,其余的目光都聚焦在第七组,迫不及待要看陛下和龙大将军钦点的两位选手如何一决雌雄。
马厩里,第七组的考生纷纷牵马出列,走向兵部设定的起跑线。汪天雄的枣红骏马一亮相,就如同鹤立鸡群,和其他马一比,那叫一个出类拔萃。
“骑术首重马匹,汪天雄能得到龙大将军青睐,光这挑马的眼力就比其他考生高出一截。”有官员不由得赞叹道。就连那些不懂马的文官也能看出那马的不凡,可见汪天雄的优势有多大。
汪天雄的马已尘埃落定,那么赌约另一方的张游呢?
众人不自觉地四处张望,想看看张游选了什么好马,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挑个马要这么久?难不成这张游根本不懂相马?”人们心中疑惑丛生。
就在众人焦急之时,张游慢条斯理地牵着一匹又黑又瘦的马出现了,边走还边像是在安慰它,这画面让上下一片哗然。
“噗哈哈哈……”赵逸城第一个憋不住笑了出来,虽然他不认识张游,但知道这是秦廷敬挑的人,便毫不客气地挖苦:“真是陛下的高徒啊,这挑马的眼光,和陛下一样‘独特’。”
其他官员虽没赵逸城这么直白,但从各自的表情不难看出,对于骑术比赛的结果,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张游怕是要吃败仗。
秦廷敬先是一愣,随即淡然说道:“看马如同识人,光外表光鲜没用,关键得看内功,说不定最漂亮的只是个银样蜡枪头呢?你得意得太早了。”
他虽不甚明白,但对张游有信心,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做没把握的事。外人不清楚,可他知道,仅凭那份刻骨的仇怨,张游也不会轻易向汪天雄示弱。
当汪天雄瞧见张游从众多好马中偏偏挑了最瘦弱的一匹时,自己也愣了愣。
接着,他故意牵着自己的高大坐骑靠近张游,冷笑道:“呵,算盘打得挺精嘛,知道自己赢不了,就选个最弱的,好让失败显得体面些?”张游只回报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凡夫俗子哪能慧眼识马。
“参赛者就位,上马!”随着士兵的一声高呼,骑术比拼正式拉开序幕。
铜锣一响,第七组二十五条好汉驱马疾驰,骏马嘶鸣声此起彼伏。刹那间,二十多匹马如脱缰之箭,风驰电掣,你追我赶。
领头的正是汪天雄,一骑当先,不过几十息时间,就把后面的考生远远甩开,独自领跑。
若按此势头,汪天雄夺冠几乎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