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君山事件后，谁知道有没有人抢先一步暗中投靠？

就像他们，不也是悄无声息地进宫，没人知晓？

能透露恭亲王背后有势力的，地位至少不会低于他。

那么，就不可能不知道长春巷的存在。

嘶！

想到这里，陈晋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说来，陛下早就对长春巷了如指掌。

而这次长春巷被捣毁，无论是在恭亲王阵营还是外界，都认为是京兆府何思成的杰作，和陛下无关。

这事儿不深究还好，一旦联系起来，细思极恐。

看着陈晋一副自己吓唬自己的样子，秦廷敬嘴角勾起冷笑：“你还挺会联想的嘛。”

陈晋猛地一激灵，连忙低头：“不敢，臣什么都不知道。”

失策了，天威难测，他怎么敢轻易揣测陛下的秘密？

秦廷敬自信一笑：“朕既然敢问，就不怕你知道，更不怕由此带来的最坏结果。”

“你，对朕的实力一无所知。”

陈晋把头埋得更低，连一丝异样的念头都不敢冒出来。

眼前的这位陛下，此刻简直是高深莫测。

每当以为摸到了他的底牌，却发现那不过是冰山一角。

秦廷敬摆了摆手：“好了，说正事儿，你到底知道多少？”

陈晋连忙回答：“启禀陛下，恭亲王背后确实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既神秘又强大，实力不亚于王爷昔日的秘密势力。”

“但双方属于合作关系，并非隶属，所以我对那边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和那边联系的，只有恭亲王最信任的几个心腹，以及暗中的影子，其他人无权过问。”

秦廷敬点了点头，这件事终于得到了证实。

他接着问：“那这股势力在恭亲王的行动中都干了些什么，扮演了什么角色？”

陈晋想了想，说：“那边一直很神秘，很少直接参与这里的行动。”

“少数几次，有一次是入宫刺杀，王爷和那边联手，刺客各出一半。”

“还有天牢那次，按照恭亲王的想法，两边联手，合力对付礼部的程大人。”

“但那边的目标和这边有出入，主要针对南方的工部曹大人，结果两边都没占到便宜。”

“最近，就在几天前，听说那边在南方又有行动，让恭亲王在京城里配合。”

“哦？”秦廷敬眼睛一亮，这是个新情报，至少他之前一无所知。

这可真是意外收获。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在南方打算干什么？有线索吗？”秦廷敬急忙追问。

陈晋摇了摇头：“关于和那边的合作，一直都是恭亲王亲自操刀，不到关键时刻，连最核心的心腹都被蒙在鼓里，不过十有八九还是冲着曹大人去的。”

“毕竟在南方，曹大人是陛下唯一真正的心腹。”

秦廷敬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这倒是。

按照行程，曹渊也应该快到京城了，但到现在还没收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