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混账,这次不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他秦廷敬这三个字往后倒着写。
“现在就怕咱们进入益州的消息已经被这群狗官知道了,让他们提前行动,咱们远水解不了近渴。”张太傅面露担忧。
柳依盈说的那个地方他刚才查了下,在永城那边,距离这里差不多两百里,他们带着这么多人马,紧赶慢赶,至少也得半天的时间。
秦廷敬也是一脸严肃,开口说道:“通知张游和陈垒,明天太阳刚出来就出发,把一些不必要的辎重交给一部分人慢慢押送,其他的都给朕加快行军速度,尽快赶到永城,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另外,再派出一队禁军组成仪仗队,把我的行帐大张旗鼓地搬出来,向益州城前进。”
“而我们则暗中直奔永城那边。”
现在只能希望,这群狗官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他们的计划以及真正的烧杀地点,不至于提前动手。
张太傅点头,连忙出去叫醒陈垒和张游,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让他们直接出村回到大军中去安排,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出发。
一番安排之后,张太傅这才回来。
“益州这边的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希望那边能拖延久一点。”秦廷敬神情严肃,又开口说道:“对于柳依盈说的,有人冒充朕的名义,多次掳走婲羽阁的弟子,你怎么看?”
张太傅神色同样凝重:“三年前的事暂且不论,十几天前那次,绝对不是我们的人,很明显是有人冒充陛下的名义在栽赃。”
秦廷敬也点头:“而且我也怀疑,三年前那次也不是我们的人,而是和十几天前那次是同一伙人。”
“我怀疑这三年来,这群人一直在暗中活动,不知道打着朕的旗号掳走了多少人。”
难怪仅仅三年时间,他这个皇帝的名声就被败坏得这么彻底,仿佛全天下都知道他是一个昏君,好色贪欢,纵欲无度,荒废朝政,骄奢淫逸。
按理说原主从未出过京城,最多也只是京城一带名声被败坏得很严重,不至于连偏远地区都对没见过面的皇帝这么厌恶。
现在想来,这群暗中打着他的旗号行事的人,绝对是功不可没。
张太傅也点了点头,心中对这群人恨到了极点。
“从种种迹象来看,这群人很可能就是恭亲王的人。”张太傅仔细思考后得出结论。
“君山一战,他损失了一个死士杀手训练基地,暗中的力量被重创了一大半。”
“而十几天前,正好是长春巷被捣毁,又失去了京城暗中的根基,这才再次把手伸向江湖。”
恭亲王有这个能力和动机。
虽然具体的细节还不清楚,但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这么猜测。
秦廷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件事不能草率,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否则如果我们单凭推测说出来,柳依盈只会认为我们在为了给朕开脱,故意把责任推给别人。”
“等这次益州的事情结束后,咱们回京,你派人仔细查一查,最好能找到关押那些被掳走的婲羽阁弟子的真实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