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向那些益州贪官的罪证:“有了这些证据,随时都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可为什么朕现在按兵不动?不就是在为你们争取时间,给你们铺好路?”
群臣闻言,心头一震,看向秦廷敬的眼神都变了,几乎热泪盈眶:“臣等多谢陛下良苦用心,定不教陛下失望。”
看着这群感动离去的背影,秦廷敬不禁给自己点了个赞,演技又精深了许多。
为了这群文官班底,他也算是操碎了心啊。
好在效果还不错。
和张游一样,这一群文官也算是穿越过后的他亲自提拔上来的,并非原主的班底,秦廷敬自然有不同的期望。
只不过和武将有勇力知兵法就能大用不同,文官想要做大,讲究一个威望与人脉。
秦廷敬现在就是因为没有那种威望极深人脉极广的心腹,否则何至于为求一个封太师如此殚精竭虑各种手段都使上不说,还要去教人家女儿?
说到底,还是文官的培养要比武将要难太多了。
眼前这十几个人,还有丽州的刘瑜,算是他以后文官之中的骨干,甚至将是十年后大纵朝堂的顶梁柱,所以他自然尽心栽培,只希望这些人争气一点。
“陛下,这考试是不是草率了点了?”一旁的张太傅一边为试卷做着密封,一边轻声开口。
他是一直跟着秦廷敬到这益州的,对于到这边之后的规划,也曾参与其中,细细探讨,却没听说过秦廷敬有弄这一出的打算。
很显然,这事是到这益州,甚至是今日来永城之后,临时决定的。
就连刚才拿的那些笔墨纸砚,也是临时下的命令。
“草率?并非如此。”秦廷敬摇头:“虽然这一次的考试,确实是朕灵机一动,临时想到加上去的。”
“但本质上,也是朕早就深思已久,早就既定的大方向,不过是恰巧在今天开个头罢了。”
“的确,这事很仓促,包括这试题,这考验规则,都是临时起意,弄的十分不伦不类,像是在过家家一样,但这却是必须要经历的一步。”
张太傅闻言一愣,脸上写满了疑惑,他不太明白秦廷敬说这些话的深意。
在他看来,这本身就是一次过家家的东西。
历朝历代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给已经是朝廷命官的官员们考试的先例。
更何况还要通过这种不伦不类的筛选,来确定一州的主官。
秦廷敬却是勾唇一笑,开口:“你以为朕弄这么一出,最大的用意是什么?”
“是让他们感受到外面百姓的重要,让他们尽心尽力?”
“是尽可能为他们铺好路,好最快掌控益州?”
“还是只属于单纯的收买人心?”
张太傅一脸茫然,难道不是这些么?
秦廷敬摇头:“都不是!”
张太傅这次真好奇了:“那陛下的最大用意是什么?”
秦廷敬勾唇开口:“朕最大的用意,就是考试本身。”
“考试?”张太傅彻底呆了,这考试有什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