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秦廷敬皱眉问道,“是什么谣言?”
徐恪诚继续说:“大致意思是,这种药物是陛下随意配制的,只是为了博取名声,并没有真正治疗疫情的把握。”
“如果疫情好转,那是陛下的功劳;但如果有人因此丧命,就会归咎于益州官员的失职,而不是陛下的责任。”
虽然谣言比这更加恶毒,但即便如此,秦廷敬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心中充满了怒火。
不用猜也知道,这一定是益州那些官员散布的流言蜚语。他们怕自己成为“替罪羊”,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笑,如果朕要治他们的罪,何需如此麻烦?
旁边的曹渊恍然大悟:“难怪一夜之间,所有百姓都知道这药物是陛下制作的,我还以为这是陛下的策略,原来是因为这些谣言。”
听到这话,秦廷敬也笑了起来,心中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呵呵,他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原本以为能借此引起民愤,让我遭到万人唾骂,结果却反而帮助了我,让百姓更愿意服药。”
如果那些官员知道这一点,估计他们会懊恼不已。徐恪诚听了这话,一脸茫然,但他看出似乎并不是坏事。
秦廷敬摆了摆手:“谣言的事情我知道了,但不必在意,等百姓都康复出院,是非曲直自然会有公论。”
“至于万强等人,先让他们再多待几天,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们还需要等待影密卫的调查结果,揪出益州内外的所有腐败官员,并彻底清除他们。同时,也要给新来的文官们一些时间来赢得大家的信任。
“是,陛下,臣告退。”他想着外面还有许多百姓等着处理琐事,不愿在此多作停留。
目送他离去后,秦廷敬转头问曹渊:“你觉得他表现如何?”
“关于实际工作能力还不清楚。”曹渊微笑道,“但从这次的考察来看,他是最出色的。”
秦廷敬点头同意,显然也很欣赏这位既有决断力又心思细腻的新臣。
“高层的人选已经确定,但基层的小官吏也需要尽快安排,不能让他们继续阳奉阴违。”秦廷敬说道。
曹渊有些惊讶:“陛下的意思是?”
“让他们也参加一次选拔考试如何?”秦廷敬提议道。
曹渊眼睛一亮:“那这次的题目就不能像之前那样简单了。”
“没错。”秦廷敬表示赞同,“这需要曹卿你多多费心了。”
正在这时,张太傅神色紧张地闯了进来:“陛下,边疆传来急报,三天前东狄族人侵犯了我们的边境。”
秦廷敬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东狄,位于大纵东北方的一支游牧民族,历史上多次企图侵入中原,但从未成功。
自从十多年前遭受大纵和北燕两国联合打击后,东狄一直保持低调,向大纵称臣,似乎在休养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