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毕竟是个机灵的人,否则也不会留在锦袍人身边。于是他赶紧说:“王爷说鱼儿忠心,那它们自然就忠心;王爷说它们不忠心,那它们就不忠心。这不全看王爷一句话嘛!”
“你呀!”锦袍人微微一笑,看着他的得力助手,淡淡地说,“你这是在拍马屁呢,不过也说到了点子上。”
啊?
随从一时没反应过来锦袍人的意思。
锦袍人笑了笑,揭示了谜底:“这些鱼儿并不是对我忠心,而是对我手里的鱼食忠心。只要我掌握着鱼食,不论是这些金鱼还是别的什么,都会对我服服帖帖。”
随从愣了片刻,单膝跪下,由衷地赞叹道:“真不愧是……”
话还没说完。
锦袍人脸色骤变:“谁?”
一个黑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锦袍人身后不远处。
锦袍人脸色一沉:“是你?影子?”
影子点头回应:“正是。”
自从与恭亲王决裂后,锦袍人就没有再收到过任何消息。如今影子的突然出现,让他感到不安。
锦袍人眯起眼睛,冷冷地问:“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影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我家主人有句话要我传达。”
哦?
锦袍人眉头微皱。
影子冷冷地继续说:“我家主人说了,我们都受骗了。”
受骗?
锦袍人愣住,脸色变得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
影子本想上前,却突然停下脚步,冷冷地补充:“陶公处,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原来,锦袍人手下的首席高手陶公处已经悄然现身,他脸色苍白,显然是旧伤未愈。
陶公处冷冷地盯着影子,沙哑着嗓子说:“影子,你就站在那儿说吧!”
影子看了一眼陶公处,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
终于,他缓缓开口:“我家主人说过,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生疏,因为……”
锦袍人眉头微蹙:“因为什么?”
影子接着说出了三个字:“秦廷敬!”
锦袍人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影子,看来恭亲王是黔驴技穷了,居然拿那个人做借口,真是荒唐。”
影子脸色一沉,低声道:“你错了,我家主人并非束手无策,而是认为鹬蚌相争之时,正是渔翁得利的好时机。我们本可以成为盟友,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锦袍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
最后,他冷冷地对影子说:“影子,你虽非绝顶高手,但实力也不容小觑。如今恭亲王的秘密据点已被摧毁,毫无依仗,你这么说,等于是在宣告他的末日。”
影子坚定地维护恭亲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锦袍人淡淡地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跟着他已经没有前途了,只要你归顺于我,地位虽不及陶老,但也仅次于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