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瑶茫然不知所措。

顾嫣然认真地说：“如果你进了宫，你的弟弟就能成为国舅爷，有机会进入皇家书院，甚至拜封太师为师。难道你想让这样的天才埋没在酒馆里吗？”

杜清瑶沉默不语，低声说道：“姐姐……”

顾嫣然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们爱的是秦廷敬这个人，不是他的身份。他的喜怒哀乐就是我们的。别再叫我贤妃，叫我姐姐吧。

至于酒馆，找个可靠的人管理就好。未来，你弟弟可以选择皇家学院或五大书院深造，那里的教育远胜于私塾先生。”

杜清瑶一时无言，最后低下了头：“姐姐，我错了。以前我以为皇宫里都是明争暗斗。”

顾嫣然摇摇头，心中却想：若非是他改变了，皇宫内定会乱成一团，那些小说根本描绘不出其中的复杂。幸好，一切因他而不同。

看着顾嫣然脸上的笑容，杜清瑶突然说：“姐姐，你在想念万岁吧？”

顾嫣然瞥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不也想念他吗？”

杜清瑶迟疑片刻，轻声说：“我有这个想法，但心里也有些害怕。”

顾嫣然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杜清瑶脸颊泛起了红晕，低声道：“自从那次之后，他每次来，我都要在床上躺上一整天。”

“你这丫头。”顾嫣然听后先是愣住，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

杜清瑶的脸更红了，羞涩地垂下了头。

顾嫣然察觉到她的尴尬，便贴近她耳旁安慰道：“这种事情很正常，万岁爷的魅力无人能挡嘛。”

杜清瑶抬眼看着顾嫣然，小声问道：“那他只是偶尔来看我，姐姐你呢？”

顾嫣然脸上也染上了红霞，略显局促，最后还是悄悄地说：“我还得照顾纯儿。”

她没好意思提，自己的哥哥还偷偷给她送过一本《十八罗汉棍阵》的书。于是，轻轻地捏了一下杜清瑶的手臂。

两个女孩很快笑作一团，聊起了一些只有她们之间才懂的私密话题。

然而，她们没有意识到，尽管声音压得很低，对话却已被不远处一位侍女听见。

这位侍女实际上是萧悦兰乔装打扮的。

虽然拒绝了顾嫣然的好意，萧悦兰心中总感觉不安，但她不能与小宫女一同离开，那样无异于自投罗网。

她在宫中多年，对外面的世界已经陌生。

因此，她和师姐化装成宫女，在顾嫣然出宫时悄悄跟随。

按理说，其他妃嫔见到陌生宫女多半会严加处置，但顾嫣然心善，见是两位年轻宫女，就带她们一起走了。

她知道，留在宫中的人都可能遭遇不测。

根据影密卫的消息，这些人已经到达了杜家。

作为京城五大酒庄之一，杜府占地甚广。

而秦廷敬的身份，杜清瑶也已知晓，即便不清楚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