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刘禹再次开口:“我知道你们心里有悔意,只要有人愿意指认幕后黑手,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陷害周海忠长史,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甚至免除你们的罪行。”
这番话令所有犯人都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刘禹指着自己的官帽郑重承诺:“本官以乌纱为证,说话算数!”
一名男子向前迈出两步,声音沙哑地说:“大人,我愿意说出幕后指使者。”
刘禹嘴角微微上扬,平静地问道:“是谁?”
那人迟疑片刻后说:“大人,他警告过我,如果我在公堂上揭发他,他的家族会报复我的全家。”
“真是大胆!”刘禹严肃起来,“告诉我,这人是谁?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敢说出来,不仅无罪,我还会派人保护你的家人,若他们有一丝损伤,那人的全家也别想好过!”
那人叹了口气,终于低声说:“那我就说了。”
刘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那人抬眼望向宋捷。
宋捷一愣,脸色骤变:“你看着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那人苦笑回应:“宋状师,不是您给了我一千两银子,让我来这儿诬告周海忠长史吗?”
宋捷惊慌失措,连退几步,满面恐惧地大喊:“不,不可能!”
刘禹的脸色变得阴沉,缓缓说道:“你这个罪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位是大纵王朝国的第一状师,被誉为铁齿铜牙,更有先帝御赐的锦衣,你这么说不怕得罪宋家吗?”
那人低头,声音依然沙哑:“大人您不是说过,只要我说出真相,就会保护我。”
短暂的震惊之后,宋捷立刻辩解:“胡言乱语,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那人无奈地叹气:“五天前,您在春雨楼请我吃饭,并安排花魁婉儿陪酒,还给了我一千两银子作为报酬。”
刘禹目光如炬盯着宋捷,低声道:“宋捷,你还有什么解释?”
宋捷脸上写满了苦涩,声音颤抖着:“大人,我是无辜的,请不要轻信一面之词。”
周离在一旁冷哼一声:“刘大人,难道您宁愿相信一个罪犯的话,也不信宋状师吗?”
刘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宋捷,你真的不认识此人?”
宋捷坚决地点了点头,突然灵光一闪,高声说:“大人,您只需传唤春雨楼的老鸨和婉儿,她们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刘禹冷哼道:“传春雨楼老鸨及花魁婉儿。”
不久,一位装扮成老鸨的中年妇女战战兢兢地来到大厅,她颤抖着问:“大人,找我何事?”
刘禹质问:“跪下的那人是谁?”
老鸨连忙回答:“我是春雨楼的老鸨。”
刘禹皱眉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我让你带上婉儿一起。”
老鸨苦笑答道:“大人,您不知道,昨天有个公子已经把婉儿赎走了。”
刘禹眉头轻蹙,问道:“你还记得这位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