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贞迅速思考着对策。包庇喜儿，可能会让皇帝对她不满；但不救喜儿，又会被认为无情无义。

她清楚地知道，秦廷敬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同样也会欣赏这样的品质。因此，她轻声回答：“陛下，喜儿确实犯了大错，但她与我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说到这里，她低头不再言语，巧妙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却没有直接给出解决办法。

秦廷敬再次看向喜儿，语气平缓但带着一丝威胁：“喜儿，你愿意死吗？”

喜儿身体颤抖，脸色苍白地恳求：“陛下饶命，奴婢不愿死！”

秦廷敬冷哼一声：“以下犯上，不自量力。按大纵国法，当斩首示众。你居然还敢对纯昭仪出手，罪加一等！”

喜儿听罢，更加拼命地磕头求饶。

然而，秦廷敬接着说：“但鉴于纯儿和贞妃都为你求情，朕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喜儿低着头，轻声说：“皇上，请问吧。”

秦廷敬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这是个选择题。”

喜儿没有回应，但司马贞小声问道：“是什么选择呢？”

秦廷敬神色一正：“喜儿冲撞了纯昭仪，按理应诛灭九族。不过，纯昭仪和贞妃都为她说情，所以我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喝一杯毒酒，要么去教坊司服役。”

听到这里，喜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司马贞也是一脸凝重。

纯儿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被秦廷敬阴沉的表情制止了。

“喜儿，你来选吧。”秦廷敬冷冷地说道。

司马贞盯着喜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喜儿是他出嫁时带过来的贴身侍女，知晓许多秘密。

若她被送去教坊司，将来必将成为自己的笑柄。因此，司马贞的心思很明确——他宁愿喜儿死去。

然而，喜儿心中明白，即使是对主子忠心，生命也只有一次。她害怕死亡，渴望生存，因为只有活着，未来才有可能。尽管她知道这样的选择会惹怒司马贞，但她已别无选择。

于是，她叩首道：“奴婢愿去教坊司。”

教坊司，那是官府管理下的娱乐场所，喜儿为了活命，已经不顾一切。

司马贞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他忠诚的喜儿竟会选择苟且偷生。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背叛的感觉，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喜儿的脸上，怒火中烧地瞪着她，心中骂道：“卑鄙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随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司马贞急忙掩饰道：“我真是看错你了！”而喜儿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但是，秦廷敬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以为这只是喜儿的过错吗？”

司马贞一惊，立刻跪倒磕头：“是我疏忽了管教，才酿成如此大祸，我愿接受惩罚！”

秦廷敬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喜儿之所以这么做，全因司马家傲慢无礼，尤其是你，做了妃子后更加目空一切。主子是什么样，奴仆自然也会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