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试着上前,可老板的儿子一看到他就抖得筛糠似的,他做过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陈鸣当着他的面,一整碗药倒掉,并冷酷道:“我说到,就做到。如果再有人冒领,一整锅我都倒掉!”
围观的人渐渐哭出声来。
但他们并不为昨夜自己的暴行忏悔,只是在哭诉自己丧失了生的机会。
人就是这样,自私的人会永远自私,那是刻在骨血里的卑劣。
陈鸣出了这口恶气,也顾不上再折磨他们,倒不是不忍心,只是不值得。
老掌柜看着这些平时和善的乡里乡亲,眼前却只剩下他们面目可憎的嘴脸。
陈鸣将老掌柜一家接回军营,暂时安置在自己营帐旁边。
多了一个医生多了不少助益,很快军队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但经此突变,战士们的体质和士气都有些萎靡。
尤其是听了老掌柜和他乡亲们的故事之后,大家义愤填膺之余,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保卫的是什么?
陈鸣自然也注意到了大家最近的情绪兴致不高,于是暗搓搓跟王珂商量,得做些事情激励将士们的士气。
经过这段时间对陈鸣的观察,王珂也可以确定陈鸣的确是个好苗子,至少关键时刻能顶上去,能挑大梁,于是对他态度好了许多。
陈鸣提议,暂时不对外宣布全军治愈的消息,反而放出消息说大军久病难治,已经无力打仗。
王珂不解,待陈鸣解释完之后,他眼前一亮。
于是西夏和辽国探子几乎同时得到了宋朝部队疲软无力,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的消息。
西夏边境的斯凯奇自然不意外,毕竟毒是他安排人下的。
辽国则是连夜发了好几道急信,命在宋都城使者团马上进宫觐见提出有利条件。
于是一场阴差阳错的博弈在三国之间暗流涌动。
几天后的夜晚,巡防营的弟兄们来消息,说是西夏部队已经蠢蠢欲动,问是否现在发起御敌?
陈鸣摇了摇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吩咐下去,最近几天,大家继续好好休息,除去日常巡逻之外,其他训练均暂停。”
陈鸣说着,又看了看努力练习枪法的欧阳雪霏,暗自叹气。
“你才好,也休息一下吧,别折腾了。”陈鸣冲外面的欧阳雪霏说了声,回头满脸无奈的看向屋内的老人。
“您自己的徒弟,也不劝劝。”陈鸣苦笑道。
老人却说:“人各有命,我该教的都教给她了,也该留下点东西给你。”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
这场面陈鸣可太熟悉了。
于是他赶忙跪下,双手举过头顶。
老人对陈明的识时务表示非常满意,于是将那本书籍放在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孺子可教,继续努力。”
陈鸣听着这土不土洋不洋的鼓励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