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秋浓草木深的使节,出城之后道路两旁的树木野花,都在努力绽放它们今年最后的绚烂,也是山花烂漫绿树成荫的怡人风景。
江德福突然又想到了件事情:“同知,我有个困惑百思不得其解,这里大宋腹地向无外寇袭扰,那位小王爷却带着一万大军随行,依你之见这该是怎么一回事?”
这次耿同知没办法给他明确的答案。
“老爷,属下不能揣测这支军队意欲何往,但属下知道这支军队和您、和咱们渝州城绝无干系,否则的话他们不会一直驻扎在城外,而是会纵兵进城强行接手全城防务,占据城中各个重要枢纽之处,甚至包括监视咱们的知府衙门,诸如此类等等。”
他这种说法,和江德福心里的猜测不谋而合,这就让一直心怀忐忑的渝州知府大人,心里又轻松了不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从不怀疑耿同知的断语。
堪堪到了军营。
距离营门口数丈之地他们就下了马,然后江德福又让家人下了马车,一群人步行向军营走去,这也是为着以示恭敬。
把守营门的小校和他们说话很客气:“小王爷已经吩咐过,你们几位来了不必禀报,直接请进大营便是,各位亲随我前往中军大帐。”
江德福一行人鱼贯而入。
既忐忑紧张,又满怀好奇的走进了这个重兵驻守的浩大军营。
沿途他们看到了排列整齐的营帐,威武强壮的士兵,但最令他们感到好奇的是,那一面面在深秋的风中漫卷漫舒的黑色战旗。
江德福的长子好奇的问了句:“叔叔,为什么你们的旗子是黑色的?”
虽然问话的冷知识个少不懂事的孩子,但那名军校还是一本正经告诉他:“因为那是我们北疆鬼军的特殊标志,我们黑色战旗所到之处,带去的就是黑色的死亡。”
话说和一个孩子,做这样不加掩饰的解释真的合适?
转眼就走到了地方。
江德福和他的妻子儿女,看到了一座很大的牛皮大帐,帐上也是插着很多面黑色的旗帜,迎风招展看起来颇有些阴森诡异。
带路的军校大声禀报:“渝州知府大人到!”
不知为何,这句话听在江德福耳中很像是提审过堂的犯人!
他这种疑心生暗鬼的反应也是诡异得很,陈鸣自始至终跟他和颜悦色的说话,他却一直在自己吓唬自己……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位小王爷居然立刻出现在了他们几人的面前。
“江大人如约而至,小王不胜欣喜。”
“不敢当,卑职何德何能敢劳王爷设宴款待,实在是惶恐之至。”
陈鸣就笑:“之前江大人为了盛情款待我们,花大手笔包下了好几天的酒楼,本王只是设顿便宴和江大人小聚一下,那又何足挂齿?各位请进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