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陈奇和李三刀是怎么谈的,开业第二天,陈记的动静比头天还大。
除去敲锣打鼓的,还又请了杂技班子,这杂技班子也都是狠人,徒手下油锅,口吐大火,甩盘子的,一个比一个看着厉害。
不仅如此,陈记还挂了一个新的横幅,上面写着“正宗山西味道,全县独家”。
那些个女服务员身上的旗袍,开的叉也比昨天更高了,恨不得到大腿根了。
因为阵仗太大,那些原本准备来强记吃饭的食客们也被吸引了过去。
这一进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郁的醋香味。
醋本来容易让人开胃,加上没见过的菜名,食客们都纷纷来了兴致。
只是吧,这一道两道酸的还行,都是酸的...受不了啊。
“这醋味真够浓的,老板真是太实在了。”
“是啊,好吃是好吃,就是这着实不太习惯啊。”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区的人都有自己习惯的口味。
他们这边就是偏咸一些,这酸啊...
不过开业头三天都有优惠,大家也没说什么。
然而三天过后,恢复原价,这差距也就出来了。
没了优惠的加持,陈记别说排队了,上座率最高也才6成。
这让陈奇急坏了,忍不住又去厨房找了李三刀。
李三刀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干不过一个瘸子,但让他再摆个擂台和郑春比,他也不敢,这就是心里没底,输一次,第二天连上台的勇气都没了。
在在陈奇多次的阴阳怪气下,李三刀一发狠,想到了一个办法。
...
陆文是一位作者,也是一名老饕,最大的爱好就是吃。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但凡是能上桌的,天南海北,他都想尝尝。
他这辈子,可以说是实打实的做到了八个字“行万里路,尝百口鲜。”
自打《美食家》杂志创刊以来,他就成为了其特邀的专栏作者。
几乎每个月都会给其供稿。
生活在苏州的他喜好温润温暖的气候,冬天他本是不乐意出门的,但老友委托他去帮忙试吃,还把票买了,推脱不过,他只得出门。
因为几篇稿子加上美食电影,他在餐饮界也是小有地位的。
但其本身不爱张扬,也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排场,是以虽然有一定的声望,但每每去吃饭,他都不会刻意亮明身份,也不拘于一定要吃老字号。
是以这次,虽说答应了朋友会去,但他也没提前把日期告诉老友。
更别说,这次老友告诉他,这是老友之前欠的一个再小不过的人情,让他随心就好。
也是不巧,他从苏州一路坐车到荥县,20来个小时,这衣服是越来越厚,外面的雪也是越下越大。
不同于江南的湿润,北方的冷是干的,硬气的,北风犹如刀子一般那是直接往脸上呼。
不算特别冷,但是很疼,只是从县城车站走出来,陆文就感觉自己的脸要被西北风给刮烂了。
雪太大,火车站附近卖东西也只剩下烤红薯和茶叶蛋还有玉米。
茶叶蛋和煮玉米一般是放在锅里泡着的,上面也不盖盖子,就弄个类似门帘似的塑料膜,然后再盖个被子。